程妄没有理他,帮他察看了一下伤势,见宋明望手弯曲困难,知道可能是伤到骨头了,眉头蹙的更紧了。
“衣服穿上我送你去医院。”
宋明望抽了抽鼻子:“我现在怎么穿。”
程妄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拿了外套给他穿上,动作轻柔的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宋明望肤色本就比常人白一些,此时在浴室冷光灯的笼罩下如同上好的白玉,他的腰线优美流畅,肩胛骨微微突出,怕冷似的躬着身子等程妄给他穿衣服。
程妄眼神飞快的掠过他的身上,神色不显。
宋明望却不安分,一直在嘀嘀咕咕:“你们家的地怎么这么滑,是不是没拖地。”
“我刚脱完衣服,准备下水泡一泡就滑倒了。”
“真的好疼,比上次摔到尾椎骨还疼。”
程妄给他扣好最后一个纽扣,然后替他披上外套,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帮他把围巾戴上。
“疼就不要说话,到了医院再给医生说。”
去了医院宋明望又害怕了,拉着程妄的衣袖,小声道:“看骨头应该不用输液吧?”
程妄摸了摸他的头,面不改色的哄道:“不用。”
宋明望信了,结果一拍片果然是骨折,上夹板的时候还是疼的他又哭又喊,嚷着说他不医了不医了。
旁边科室有个刚打完针的小男孩,听到他叫的惨烈,好奇的过来看这个大哥哥。
小男孩看起来也刚刚哭过,哭的鼻子眼泪满脸都是,嘴里还含了个棒棒糖。
“妈妈,这个大哥哥也怕打针。”
他妈妈正在和医生说话,闻言有些尴尬:“胡说什么,大哥哥怎么会怕打针。”
“你看他都哭了。”小男孩又指着宋明望说。
宋明望喊道:“我没哭!那是生理性汗水!”
他说完又嫌丢脸,把脸埋进程妄胳膊里。
他从小到大就受不住一点疼,最讨厌受伤。
“他的家长呢?”小男孩又问。
“不好意思。”小男孩的妈妈朝他们讪讪一笑,拉着小男孩就走。
“旁边的大哥哥是大哥哥的爸爸吗?”
“不是,可能是哥哥。”
“妈妈我也要那样的哥哥,可以给我生一个吗?”
“乖,吃你的糖。”
宋明望越听越丢脸,脸色通红,程妄摸了摸宋明望的卷毛,安慰他道:“又不是没丢脸过,不怕。”
宋明望一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反驳:“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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