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头对这两个陌生的客人有点好奇,一个纵身跳上了旁边的单人沙发背,警惕地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瞄准了顾习凌,狐疑地“喵”了一声,好像在问,这人怎么这么像它的前男主人?
“布偶猫?”贺敏笑着朝它招了招手,想去抱它。
黑炭头没理她,傲慢地一仰下巴,踱了两步,跳到了夏苡的怀里。
贺敏乐了,转头看向顾习凌:“挺像你们父子俩的。”
顾习凌哼了一声,不悦地道:“胡说。”
夏苡安抚着摸了摸黑炭头的背,她一时心软把两人放了进来,有点后悔,不想和他们唠嗑,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之珩病了,病得很重,你去……”顾之珩沉声道,他下意识地想要发号施令,话说到一半忽然回过味来,硬生生地把话吞了进去,“我想麻烦你去看看他,行不行?”
“病了?生什么病了?”夏苡怔了怔,几天前在咖啡店碰到的时候还很精神,怎么忽然一下就病了?
“前天淋了雨,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贺敏担忧地道,“他向来身体很好,这次病得那么重,把我们都吓坏了。”
夏苡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病了的话还是要靠医生,吃药打针总能好的,看不看并不重要,再说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最妥当,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上了。”
“他说胡话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反反复复说对不起你,医生说他郁结在心,怕这高烧不退拖成慢性病,让我们好好开解开解他。”贺敏苦笑了一声,“小苡,我知道他可能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这么决绝地离开他,可他现在知道错了,你好歹也算是爱过他,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感情上,帮他一把?”
夏苡摇了摇头:“如果他是在惦记我,那你们就更不该让我去看他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再拖下去,对他更没有好处,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彻底对我死了心吧。”
贺敏呆了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拖泥带水,真的不如快刀斩乱麻,夏苡这话,不能说没有道理。
“不会死心的,从他妈去世那年开始,他记恨了我十多年,他有多固执,没有人比我更明白。”顾习凌忽然开口,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那种傲慢和古板,在这一刻好像不见了踪影,“小夏,以前我对你有偏见,那次见你,态度很不好,今天我在这里跟你道歉。”
夏苡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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