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
消失吧。
太累了。
……
有人在耳边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声音很熟悉,低柔沉稳,她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散去,她重新回到了白茫茫的世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韩千重半趴在她躺着的躺椅旁,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看到她睁开眼睛,他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样,还好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后脑一阵钻心的疼痛,人也有点恶心。
她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好像睡了一觉。”
秦丰端着水杯走了进来,瞟了她一眼:“我和我老师一起做过很多起催眠,你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硬的,进入催眠状态最晚,清醒过来最晚,今天差点就一世英名毁在你手里了。”
“是你学艺不精吧?”应许开玩笑说。
秦丰耸了耸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碰到不配合的病人,我这个做医生的也无计可施啊。”
这话里有话,应许的心突突一跳,佯作不经意地问:“我还不够听话吗?你指哪打哪。”
“那就好。”秦丰笑了笑,在病历卡上写了几行字,又从包里取出了一盒药,叮嘱说,“和以前一样,每天一次,这是一周的药量,不能停。”
应许接了过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秦丰告辞走了,韩千重看起来有点沉默。
应许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秦丰和韩千重说了什么,心里有点惴惴。
喝完葡萄汁,应许躺在了床上看电视。
韩千重收拾完,也走进了卧室,这次他没有打地铺,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应许的身体僵了僵,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
韩千重揽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地上太凉了,分我一半床。”
应许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好把他赶下床去。
韩千重把灯光调暗了,打开了催眠的音乐,打着哈欠问:“今天你想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都爱听。”应许钻进了被窝里,闻着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味,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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