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将海草装入证物盒。既然海草不是用来泡澡的,势必是奥尔从哪里沾上的,而最近的地方是经过安格斯家的小河。
是的,小河。
两人想到一个让奥尔半夜洗澡的理由,奥尔会不会去过河边弄脏了身体?
翻查奥尔昨天穿的衣物,从外套到睡衣并没有明显脏污痕迹。不过,他的拖鞋底有泥渍,是沾上了河边的土。
每天仆从都会清扫卧室,也会清洗奥尔的衣鞋。
昨天奥尔又是什么时候穿拖鞋去的河边?
昨天一整天是茱莉娅的生日庆祝宴会,奥尔身着正装宴客。
哪怕他休息时换过拖鞋,也不会白天穿拖鞋去河边,万一撞上宾客极不礼貌,那就是半夜醒来时去的。
疑惑又来了。
奥尔半夜醒来,为什么要去河边?或者是,有一个人穿着奥尔的拖鞋去了河边?
这很奇怪。
正如奥尔死前留下的划痕像是未完成的五角星,这栋屋子里昨夜凌晨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引发了这些奇怪。
“先下去吧。”
歇洛克提起工具箱,“也许能从楼下那群人口中,找到解答疑惑的线索。”
“希望如此。”
凯尔西收回了看向卧室窗户的视线。
站在奥尔的卧室窗边朝下眺望,能看到小河的半段景色,但午夜外面几乎一片漆黑。
俯瞰小河,除了倒影星光,并无其他景色。
离开奥尔的卧室。
外面走廊已是静悄悄。无关人士已离开,而剩下的那些都聚在二楼大厅里。
两人从四楼向下,正要转过三楼的楼梯口。
只听轻微的咔哒房门声响,而眼角余光扫到三楼的一间房门从里被推开一条缝。
是谁?
三楼据说只住了毕维斯与亨利。下一刻,却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探出头来。
少女,脸色苍白过分消瘦,她看向楼梯口的两人。
当她的眼神扫过歇洛克,身体不由向后一缩,就像是小孩非常害怕看到脸色冷峻的大人。
少女只敢看向面容温和的凯尔西。
她抿了抿唇问,“我,我,我能不能问您一件事?父亲,是不是和母亲一样变成星星了?”
“你是奥尔·安格斯先生的女儿?”
凯尔西朝少女走去,近了一看,少女眉宇间的神态与她外在年龄不合,有一股呆傻的感觉。
“妮可,我是妮可。父亲和母亲的小女儿,哥哥们的小妹妹。”
妮可一边说一边还数着手指,“我们一共是五个人,一家五口人。母亲死了就是变作星星了。昨晚我听到他们在吵架,说父亲也死了,那是不是变成星星了?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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