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急道:“可不就是那日,大人忽然流了鼻血,奴用来给大人止血的……”
她这么一说,贺明琅倒是想起来了,上次就是她胸前两团肉晃得他眼晕,不过这几日他心情大好,加上流鼻血这种事实在丢人,这事只在他脑中盘旋了不到半日,便全然忘记了,至于那条带血的手帕,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贺明琅从腰间掏出钱袋子,递给她半钱银子便要走,阿郁又将他拦住,举着手中的银子,皱眉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够么?”贺明琅也皱眉了,这些钱够买一打手绢了吧?
阿郁闻言,带了几分愠怒,说道:“那帕子是奴的贴身之物,岂是银子可以买的。”
她一把将银子塞回给贺明琅,显然是生气了,扁着嘴道:“奴不要。”
贺明琅无奈道:“那我找找,找回再还给你。”
阿郁这才笑了,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贺明琅将银子丢回钱袋,右边唇角略略牵起,这叫阿郁的女子可不简单啊。
夜里,唐明珠躺在床上,听她炫耀自己儿子有多招人喜欢,各家夫人都争着抢着抱他,还约了明日出去踏青。
贺明琅有些不屑,那小子近日长开了许多,不再是皱巴巴的猴子,褪去了黑黄,确实十分可爱,不过再可爱,也只是个孩子,比他还是差了那么一丢。
他侧身支着头,另一只手缠着唐明珠的头发,说道:“我也很招人喜欢。”
唐明珠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老跟自己儿子较什么劲。”
贺明琅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跟他较劲了,今儿还有女人跟我抛媚眼呢,硬说我拿了她的帕子。”
“那你到底拿了没有?”
“唔,拿了,前几日上火,流了回鼻血,那丫头递给我,就顺手用掉了,今天人家问我讨,可我已经不知道扔哪里了,我给她钱,她不肯要,还说那东西是贴身之物,用钱也买不到,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贺明琅刻意强调“贴身”二字,妄图唤起唐明珠那薄弱的危机感,唐明珠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床上的臭小子又哭闹起来,她顾不上管贺明琅,起身将孩子抱起,伸手一摸,又是一片湿热,唐明珠叹道:“怎么又尿了,乳娘,快拿尿布来。”
两三个女人围着臭小子一顿折腾,浑然不觉身后贺明琅跟黑面神似的坐着,等安静下来,唐明珠早就忘了他方才说的话。
贺明琅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看着内屋酣睡的女人又气又好笑,唐明珠眼里现在除了孩子根本看不到他,从前看到别的女人倒他怀里,气得孤身一人回京城,如今,听到别的女子同他讨要贴身物件,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他这是彻底失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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