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季心心不敢不回,脆生生答了句“是”,随即又猛地摇头,急忙说道:“不是!殿下你听我解释。”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来找我作甚?”
祁昱说的轻松,季心心却已然错愕,眼含惊意,打好草稿的话硬生生吞回喉间,哑口无言,之前她以为是他,现在却不敢以为是了。
门外传来叩击声,有侍卫在外禀报,祁昱站起身,一句话也不留便走了。
他一走,整个屋子就只剩下季心心一人,事前有再多设想,也没料到会是如此境步,她看着地下,用脚踢了踢,似是有些懊恼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可没有指令又不敢妄动,只得站在原地等待着。
哇哇大哭
昱王府的屋子宽大而敞亮,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柩中射入斑斑点点打在季心心的脚下,照在脚底绣鞋的那颗明珠上,散着淡雅温润的光辉。
今日为了显得重视,特意穿了箱笼中最贵的衣裳,里身是一件抹胸月华罗裙,材质细软款式贴合,衬得细腰曼妙纤盈,长腿秀颀细长,将女子的美好尽数展现,外身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的金丝鸟纹纱衣,松松垮垮笼罩在身躯上若隐若现。
这是江氏送她的入学礼物,季府行事一贯节俭质朴,从不铺张浪费,但这件衣服的名贵程度有目共睹。家里为了她破戒,而她却穿着满载情谊的衣裳来昱王府自取其辱。
季心心站在空荡荡的屋里觉得自己分外渺小,小到随便什么人都能至她于死地,之前以为是祁昱所以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现在确定不是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直旋转的脑袋突然停了下来,空落落的,虽空但钝,什么也想不明白,方向没了便如像坍了的架子,一向鲜活有力的她似被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也不知站了多久,阳光从脚跟转移至前方,季心心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直到脚底传来阵阵麻意,才有了反应,她弯下腰锤了锤了捶腿,不知怎地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有丝毫预备,泪珠成颗成颗的从脸庞滑下,直接滴落在地砖上,让季心心看傻了眼,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颊,泪水从指缝中无声地流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哭了便哭了,季心心索性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
本来还是压抑的悲戚戚的呜咽,渐渐地变成了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入学的无奈,与学子的格格不入,还有落水,以及现在,所有的委屈都成倍的放大。
她借着这间空荡的屋子,借着此时孤零零的自己,开始不管不顾哭起来。
祁昱进屋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看着她蹲着身子忘情的大哭,双手绕膝,肩头还不停的耸动着,似乎很沉浸其中,连来人了也不曾发觉。
祁昱没有因她哭泣而怜惜她,而是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反正这样的场景在固城也不是没见过,初见时就一副哭凄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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