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史氏自然不知道贾赦心里在想什么,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又问,“今日觐见陛下,陛下怎么说?”
贾赦便将自己留任京中的消息说了。
史氏闻言松了口气,“也好,战场刀剑无眼,你父亲和你祖父当年就是在战场上伤了底子,才去得那么早,回头叫个太医过来给你好好看看,别留了什么暗伤,回头再想治可就晚了。”
“好,听母亲的。”贾赦笑着应下。
史氏又说,“今年你又得了个侄女儿,跟你祖父一样,生在大年初一,我给她取名叫元春,不过元春还小,小孩子嗜睡,今儿晚了,已经叫奶娘抱回去睡下了,改日再给你瞧瞧。”
“好。”
“瑚儿,琏儿,怎么还站那么远,过来过来。”
贾赦听到这两个名字,便朝着史氏招手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名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郎牵着个穿竹青色锦袍的小孩子看着他。
大的看上去十一二岁,小的看着才五岁左右。
算算年纪,不正是他那一双麟儿,贾瑚和贾琏吗?
“瑚儿,琏儿,快过来,这是你爹,怎么?不认得了?”
贾赦看着这俩孩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他试图给个温和的笑脸,但贾琏却仿佛被吓到了一样,往哥哥贾瑚身后躲,但又忍不住瞧瞧的冒出头打量他。
见状,贾赦忍不住失笑。
“你这一去就是三年,瑚哥儿都快十二了,连琏儿都大了,你若再不回来,瑚哥儿和琏哥儿都要不认得你这个爹了。”
耳边是母亲史氏的絮絮叨叨,眼前是一双渐渐长成的儿子,贾赦的眼眶也不禁有些发热,抬起手招了招,“瑚儿,琏儿,过来,让爹看看。”
贾赦当年离京的时候,贾瑚已经九岁,已是记事的年纪,虽然三年没见过贾赦,但贾赦的面容又没有太大的变化,顶多黑了点,贾瑚自然认得父亲,见父亲招手,便牵着弟弟走到贾赦跟前。
贾赦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高了,都长大了,”看着贾瑚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体,他不禁皱了皱眉,“瑚儿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
一旁的张氏便道,“老爷不知,前不久瑚哥儿着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还未大好呢。只是听说你今儿回来,特特在母亲这里等着。”
看着张氏,贾赦难得良心发作,握了握她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
张氏一愣,想起母亲和小叔子都在,忙把手抽了回来。
一旁的贾政见状,便把一些话先咽了下去,打算改明儿抽空私下跟兄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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