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e却觉得自己难以理解他话里的每个字。
“奥莉薇亚·奥平顿？”他重复了这个出现频繁的名字，模糊记起来梦里的片段——他以为那是一个离奇的梦。
斯内普略微前倾了身体，盯着他缓慢地问：“你——不认识她？”
“据我所知，身边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Snae回忆着梦里少女的容貌，认为自己不可能在见过一面后就不记得这个人。
斯内普轻轻呼了口气，点头，“你说吧。”
对方掩饰情绪的习惯表情是如此的熟悉，而且并不如自己高明，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烦乱的Snae忍不住想要去戳破他无用的防御。
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将目光移到头顶的天花板上。
“Seves·Snae，十一岁前都一样——”Snae顿了顿，突然想起来，“在十岁时认识里莉莉·伊万斯。”
但他记不起来两人是如何认识又是怎么相处的，他只能感觉到，那是一段不可触碰的惨烈回忆。
斯内普挑眉，“莉莉？我也认识。”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单独拎出来说。
“她在十九岁的三月嫁给了波特，现在是莉莉·波特，生了个跟波特一样讨人嫌的儿子，刚刚进入霍格沃茨格兰芬多。”
Snae表情空白，声音木然，“她——她还活着？”
斯内普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作为优秀的傲罗，相当活力四射。”
Snae这时候失去了语言能力和引以为傲的伪装能力，怔怔地看着刚刚还在心里嘲讽其失态的人。
记忆丢失了，刻骨铭心的感情还在。
只是提到这个名字，就会有被撕裂般的痛楚。
而那个人说，在他的世界里，莉莉还活着。
这时，帘子外响起一声轻咳，“西弗，我可以进来吗？”
两个人都扭头。
斯内普瞥了眼Snae，起身拉开了帘子。
Snae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和红棕色羊绒大衣的女人站在帘子外面，长长的黑色鬈发用珍珠发带束在身后。
她在帘子拉开后看到与她面对的那人，便像是推开窗阳光就涌进来那般自然地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她又看向他，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因为笑容而弯了起来。
“初次见面。”她的打招呼方式和她旁边的人一样，“斯内普先生。”不过她又多加了一句，“见到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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