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敖麓弋心事重重的,比白日里更加沉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暮色渐退时, 他才勉强闭上眼想强迫自己睡一会儿, 朦朦胧胧的也睡不安稳,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他就被门外传来的砰砰砸门声惊醒了。
岑非在门外着急忙慌的拍着门:“路易!!!快开门!!”
敖麓弋听见呜呜的哭声,立刻就起床快步走出卧室,门一打开, 他就看见岑非满脸眼泪的样子。
“尤溪出车祸了……他出事了——”
岑非看起来像是刚刚接到这个消息,他穿着睡衣光着脚, 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抓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他被这个可怕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 直接冲过来了。
“你别慌!他在哪个医院?”
敖麓弋皱起眉来,也大为吃惊。
昨晚还站在眼前的大活人,一下子变得生死未卜, 看着岑非满脸惊惧的眼泪,敖麓弋冷静下来:“现在你回去穿衣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的镇定也感染到了岑非, 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更要稳得住,抽噎了两下,用力点点头,转身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
五分钟之后他们就坐着电梯下了车库。
敖麓弋恐怕他根本开不了车,直接抢过他手中的车钥匙:“我来开。”
医院距离他们的小区也就二十分钟,敖麓弋硬生生缩短了十分钟,一路飙车,闯了五个红灯,吓得岑非都懵了,反倒来劝他:“你开车慢点!小心——”
提心吊胆的捏着安全带,岑非整个人都缩在了座位里,现在他对车祸这个词十分敏感,现在一看敖麓弋开车的架势,更是要崩溃了。
结果敖麓弋还有余力安慰他:“别担心,我开车不可能出事的。”
车停下车,岑非有点腿软,敖麓弋拎着他胳膊,两人一路赶到了手术室外。
看到门口‘手术中’三个大字,岑非顿时眼泪又出来了,哭的惨兮兮的,拉着护士问:“我男朋友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护士的眉毛高高的扬起来然后又放下了,她瞄了两眼后面冷静的敖麓弋和面前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竭力安抚:“别担心,没事,只是手臂骨折,已经算很幸运了。”
敖麓弋心里有数了,松了一口气,上来拉住岑非:“好了好了,手臂骨折而已,人没事就好。”
护士说:“可不是吗,你们没看见车祸现场啊,病人开的车跟一辆小皮卡撞了,整个车头都瘪了,就驾驶座还有个小空间,真是命大啊。”
她往两人身后一看,连忙提醒道:“诶,警察来了,你们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两个穿着警服的男警察走过来:“你好,请问是伤者张尤溪的家属吗?”
敖麓弋站出来:“我们是张尤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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