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看来,安然不是不懂男女之情,分明是对自己没动男女之情!
问凝觉得,自己期盼一场,终于认清了现实,终于可以死心了。可是,问凝有一种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小猪崽,忽然被狼叼走吃掉的不甘与不舍。
可是,她就是一个被明放到安然身边,安然却碰都不碰她的卑贱奴婢,她再是不甘不舍,又有什么法子?
问凝落寞地坐在外进的廊柱下,看着安然和着阿辰的曲子,兴高彩烈地跳着舞蹈,各种舞姿舞种,随意是揉杂在一起,想到哪里,舞到哪里,心情飞扬,思绪跳跃,显然非常随兴。
欢悦和憧憬,悲伤和绝望,在同一个院子里,对比得那么强烈。
问凝固执地瞪大眼睛,看着安然跳舞,固执地忽略自己的心酸,固执地让脸上堆起微笑,固执地不承认自己的悲伤,固执地固执地固执地不让眼泪流下来,固执地抬起一眶满盈的泪,装做云淡风清的样子,仰头望天。
固执地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悲伤,是不是一次痛个够,以后就不会再痛了?
那天晚上,安然又梦到了林素娇,梦见林素娇对着他说话,但他听不见林素娇在说什么,似乎是她的浓情蜜意,安然只觉得满心欢喜,然后又溢了。
后面接连几个晚上安然都梦到林素娇,也都溢了。不过安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猜测,是不是自己憋得太久了的缘故。
照穿越前的年纪,他都二十六岁了,活了二十六年,他才遇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姑娘,身体和心理都憋了这么多年,因此,有了心动的姑娘后,身体也跟着有了强烈反应。
接连溢了几晚上,安然觉得没什么,方太太接到丫头们的禀告,却坐不住了,先传了问凝来问话。
问凝很想把安然勾搭上人家小姑娘,把自己丢开一边的事说出来,可是,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一问三不知,回说安然一切正常,安然夜夜满溢,应当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方太太便直接质问问凝,她这个被明放在房里的房里人,是干什么用的?是怎么尽职尽责的?
问凝跪着挨训,不敢分辩。
方太太训了一会儿,见问凝始终抿嘴不语,忽然之间明悟了:“你、你们、是不是,还没……那个?”
问凝朝方太太磕了个头,不言。
方太太一看就明白了,心头窝火,一巴掌就扇到问凝脸上,然后叫人去传安然来。
趁着等安然来的时间,方太太压着怒火,教导问凝:“老太君给你定的名份,你怕什么?你们哥儿既然有那种需要,你就应该上前伺候。五哥儿还小,脸嫰,不好开口,你大一些,就应该主动些。你不主动,难不成还要等着五哥儿来主动?别人没名没份还想方设法想爬主子的床,你倒好,给了正经名份,倒端起架子来了!你当你是什么三尊四贵的太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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