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幼年结下的仇怨,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清算了,一股脑地继续说下去:“……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狗娘养的!”
安然的身高比安靖越略矮,却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话一说完,立即握拳朝安靖越脸上狠狠擂了过去,一拳重重击在安靖越脸上,把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安靖越打得连退几步,差点摔倒。
安靖越在琼林宴上吃瘪,本就窝了一腔怒火,此时听得安然辱及自己死去的娘亲,又还抢先出手打了自己,哪里还忍得住,顾不得脸上热辣辣的痛,不等站稳,也挥拳向安然狠狠打去,他也不管打到安然哪里了,反正就是朝安然死命打过去。
两个人这一打都失去了理性,安靖越都不知道是怎么倒在地上的,然后感觉安然骑到了自己身上,他一边扭动着身边,想把安然摔下来,一边继续朝安然狂挥拳头,激愤之下,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想把对方狠揍一顿。
安然骑在安靖越身上,一边挥舞着拳头,往安靖越身上可劲儿招呼,一边骂:“安靖越,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妈个两面三刀的玩艺儿,就会玩阴招阴老子,老子才阴你一回,你就输不起了?哈哈……当老子还小呢,老子会怕你!?”
清如院的丫头们一看两位主子打起来了,只敢叫嚷:“别打了,别打了……”没人敢上前拉架,一时间,清如院里充斥着各种尖叫怒骂,十分热闹。
只问凝,站在一边,淡淡地看着,像看一出大戏。
安靖越一回来,就闯进清如院砸东西,早就有丫头飞快去报给方太太了,因此,兄弟俩其实没打多久,方太太就赶来了,连忙叫仆役上前把两人分开。
所谓的分开就是把安然从安靖越身上拉起来,把安靖越扶起来。
拉开之后,方太太一看,心头就安定了:安然只是发髻歪斜,衣衫凌乱,有些许破损;而安靖越的样子除了衣衫破损凌乱,发髻散落之外,脸上还有几处红痕瘀伤,明显比安然狼狈。
方太太自然是偏心自己儿子的,见安然跟比他大七岁的大哥干架,还占了上风,不知怎么的,觉得心头暗暗畅快。
不过,这畅快不好表现出来,方太太赶紧端起安家当家主母的架子,正准备摆出公平公正的姿态,把两个儿子都训诫一番。
不想,安靖越被人拉开,心头却越加恚怒,一边挣扎着还想冲过去打安然,一边咆哮道:“安然,老子的大好日子,你跑去跳舞,诚心让老子丢脸,看老子不打死你!”
安然一看安靖越被气成这个样子,知道他是在琼林宴上吃同科进士的羞辱,原主憋了十年的怨恨,终于宣泄了出来,只觉得心头痛快极了,嘴里却道:“老子是太乐署供奉,陛下宣召,老子能不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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