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就是想把安然交给番突人,以换取送几个随军大臣进去服侍皇帝的机会。其实唐军早就跟番突人达成了这个协议。
护送唐军跟接收的番突兵叽里咕噜了一阵之后,安然被拎出麻袋验明正身后,跟几个被送去服侍皇帝的随军大臣就被番突兵接手,安然又被装回了麻袋,被人抬着在雪地里行走许久。
安然缩在麻袋里,忍不住暗骂:“喵了个咪的!老子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像货物一样抬着走?”
大约番突兵俘虏了大唐皇帝,在战争中占据着上风。心情轻松,这一路上,就彼此说说笑笑的,安然又从这些番突兵的说笑里知道了些情况。
原来安然逃走之时,把蓓姬格格放在番突跟魔月交界的了聚居点里,被随后追踪而来的番突铁骑接回了青梨雄河谷,可蓓姬格格却大病了一场,坚决不肯下嫁在究缘节上斗舞夺魁的右真奇奇,怪右真奇奇的舞蹈师傅劫走了安然,是右真部的阴谋,斗舞结果不能算数。蓓姬格格的婚事就这么搁下了。
蓓姬格格竟然发出了捉拿他的悬赏令,还强调要活捉,这是还要重修旧好的意思?安然有点不敢多想,也不想多想。
初初回到大唐时,安然还时常想起蓓姬格格那个单纯又娇俏的女孩儿。可是,随着他了断了对林素娇的感情羁绊之后,他对蓓姬格格的的感情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他偶尔想起她时,只是觉得对不起那个小女孩儿,然而,再没有产生过面对蓓姬格格里,时常产生的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至少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先让安然的心安稳了一些,至于见到蓓姬格格该怎么办,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是有盘算的人,就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然终于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可是,没人把他从麻袋里放出来,他手脚都被绑着,他只能努力地把身体在麻袋里蜷缩成一团。好在屋里很是暖和,冻僵了的身体感觉到微微的温暖。
安然花了一天时间,从前线指挥大本营,被送来了敌后大本营,他想,这里应该是晋江城吧?因为,安凌墨说的,番突大单于和泰宗皇帝都呆在晋江城。
就为了派几个大臣去服侍被俘的皇帝,就把他像货物一样扔给了番突人。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和想法,当然,肯定也没有救他的意思,对他弃如敝履。
他落在番突人手里,是生是死,得由他自个儿挣扎。安然蜷在麻袋里,窝着一肚子的气,心头只想骂-妈-买-批,盛世个-鸡-八!
天光漆黑一片,想是夜间了。周围并不安静,不断传来打骂、哭泣、笑闹……等各种声音,细细听去,既有番突话,又有大唐话。
又不知等了多久,安然感觉他又被人抬了起来,被抬出了屋子,被外面的寒风一吹,安然被冷得直哆嗦,心头早已经把前线统帅将领们的祖宗问候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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