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问凝赶紧轻声辩解道:“嘘,小声!他是皇帝呀!”皇帝一死,大唐就会陷入内乱,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安然即十分横蛮无理地继续数落:“不行!就算他是皇帝,那也不行!哪怕他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你也不许去给别人挡刀!”
安然批评得十分严肃认真:“你知不知道,那一刀要是再歪一点点,只要再歪一点点……”他用两根手指比划出一点点的距离,凑到容问凝眼前,让她看,说:“……看到没,就差这么一点点,你就没命了呀!阿凝,你的命,比皇帝重要!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叫我……”想着她背上伤口的位置,那么危险,他就忍不住红了眼。
容问凝看得出来,安然是真的非常担心她,她没有笑话安然这么稚气的言行,只心头又温暖又难过,却也又安稳又满足。她伤后虚弱,便在安然的批评数落中,不知不觉又沉入昏睡之中。
符大将军很快就安排好了泰宗皇帝回京事宜。安凌墨作为这做救援行动的大功臣,纪蕴因为武力值爆表,在关键时候,总是能够起到以一挡百的作用,因此,两人都被泰宗皇帝指派着随行保驾。
容问凝因伤后需要休息,不能承受劳累颠簸,安然则要留下来照顾容问凝,两人便留在了唐军大本营里放心养伤。
只临走时,安凌墨向安然:“等你们回京了,记得带容姑娘来家里。”当时安然当面顶撞泰宗皇帝,跟皇帝抢女人的经过。安凌墨事后听侍卫说起,吓得心惊肉跳,还好皇帝宽弘大量,有惊无险。
不过,他知道,大约安然的婚事,要应在容问凝这个出身家生女儿的女子身上了。老实说,他看不起容问凝的出身,可是,如果这桩婚事能得到皇帝陛下的亲赐,那又不同了,他不介意提前向小儿媳妇示好。
泰宗皇帝启程回京后,没有皇帝的掣肘,符大将军开始自行布署行军作战,虽然不至于一举反败为胜,但总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拟出来的作战计划老被皇帝的自以为是搅得乱七八糟,最后总是用兵卒们的性命为代价,垒出沉甸甸的虚假胜利,这让符大将军很是松了一口大气。
安然跟容问凝留在军营养伤,不用打仗,也不用担心洛城形势,整天整天都腻歪在一起,仿佛怎么腻都不够歪。
自从确定了关系之后,容问凝觉得安然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变得特别琐碎,特别黏人。以前两个人只说一些正事,殊少闲聊。这会儿,安然总能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再小的事,也能津津有味地说给她听,唧唧咕咕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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