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帕尔默红着眼眶,手上都是泥土,他没法去擦眼泪。他抽着鼻子小声说:“我听见了的,爸爸总说我的听力特别好,我听见那下面有声音,也许是杰森又回来了呢?布鲁斯一号,你要相信我?”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没有但是了,布鲁斯僵在原地,他也听见了声音,就从杰森安睡的泥土之下传来的声音。
那是极细微的抓挠声,不是虫子的活动,不是植物在生长。
布鲁斯松开了手,不顾形象(那是什么东西)的加入了挖土的行列。名贵的袖口阻碍了手的活动,他粗暴的将它们扯开,将袖子挽上去。修身的西装束缚了动作,他也毫不留情的扯开扣子,将价值不菲的外套随便等在地上。
泥土塞满了指甲缝,一大一小两个人,浑身是土,手都挖的破了皮,也没一个愿意停下。“我想你们需要这个,”一直与布鲁斯保持着联络的阿福匆匆驱车赶来,递上了他们此时最需要的东西,铲子。
挖掘的速度大幅提高,当离棺材只剩一层薄土的时候,任谁都能看见上面的土在震动。
布鲁斯拿着铲子跳了下去,扒开仅剩的土层,他已经能听见棺材中传出的微弱的“布鲁斯”的呼唤声了。“该死的,杰森!”他将铲子狠狠怼进棺材的板的缝隙中,使劲。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馆板被撬开了。
对于杰森托德,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被埋的严严实实的可真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于小丑的阴谋、剧烈的爆炸,但现在的要务不是搞清楚他为什么又复活了。
而是,该死的,他奋力踹了脚顶上的棺材板,再不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他就要在里面再死一次了,这次是窒息而死。
黝黑的封闭的空间,极容易让人心生恐惧,但他还要控制着不让自己为了缓解这种状况而不停的自说自话些什么,那太消耗空气了,无疑是种加速死亡的好办法。
杰森一边死命的抓挠、撞击着棺材板,一边在心里咒骂:该死的,早知到会有这天,他该留个长一点的指甲。棺材上的土层太重了,无论他怎么使劲也纹丝不动。
“布鲁斯,”他忍不住喊。
缺氧带来了耳鸣,以及眩晕。他似乎听到了布鲁斯正在喊他,杰森仿佛又有了力气再一次拼命的撞向棺材板,“砰,”厚重的棺材板被打开了。
不算明亮的光线,依旧使杰森控制不住落泪(杰森事后让我加上的:这是感光的生理反应,他一点也不爱哭,谢谢。)
杰森努力的睁大眼去分辨,眼前几个晃来晃去的人影都是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墓前(这么说可真别扭),盗墓者?或是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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