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的动作触及了帕尔默的伤处,他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抽了口凉气,“但我大概来自平行世界,”即使遭受了不太好的对待,帕尔默依然不太忍心打破他的期待,“就是说,我的爸爸和你的儿子,他们可能并不是同一个人,我是说——”
“我知道了,没关系,”托马斯将手臂揽过帕尔默腿弯,将他抱到床上,沉默的走到方面瓶瓶罐罐的柜子前寻找需要的伤药。“他过得好吗,我是说你的父亲,他有了三个儿子是吗?他结婚了吗?”
“应该还不错?”帕尔默想了想回答:“阿福总说爸爸相比我出生前轻松了不少,不过他应该没有结婚,起码我并不知道。还有,爸爸很有钱,正在力所能及的希望可以改变哥谭。”
说起家人时的喜悦足以驱离伤痛,帕尔默眼睛亮闪闪的,“杰森哥哥继承了爸爸的志向,他想当个出色的政客从根本上、法律上改变哥谭。迪克哥哥现在是一名警察,在布鲁德海文的警局上班,穿着警服的样子超酷。”
“那你呢?”托马斯拿着伤药,止痛喷雾和纱布走回来,“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帕尔默有些苦恼,但很快又笑了,“不过我还小,爸爸说我现在只要努力充实自己就好,这样以后想到想做的事情才不会被自身所限制。”
“你爸爸说的很对,”托马斯打开伤药用棉签沾了沾,“歪一下头。”
“这样?”帕尔默听话的往旁边歪了歪脑袋,下一刻贴上来的棉签,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疼吗?”托马斯拿开手。尽管他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都是咬着什么东西,然后整瓶直接往身上倒的。但,拜托,他现在对着的可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他的孙子,以对待易碎瓷器的态度处理也毫不过分。
“还好,就是凉凉的。”疼当然是有一点,伤药中难免含有些酒精成分。帕尔默转移了话题,“你是爸爸的爸爸,所以我该叫你爷爷吗?”
“如果你想的话,”托马斯的回应很平淡,如果不是帕尔默感觉到了紧贴着伤处的棉签抖了一下的,他大概会被瞒过去。
给帕尔默上好药又绑好绷带,每一处青紫都喷上了止痛喷雾。“好了,”托马斯拍拍手站起来,拎起搁置在一旁的头盔,“这里不适合你,你必须立刻回去。我会想办法的,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
“爷爷,”帕尔默突然喊,托马斯停在了原地。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我已经回到家了。”帕尔默认真的说:“您可以和我讲讲您和爸爸的故事吗?我们可以交换故事。爸爸从没说过爷爷奶奶的事,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也很想他们,就像我才离开家就已经开始思念家人一样。”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托马斯气恼的快步走过来,“现在是战时,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如果只靠运气,也许你根本等不到回家的时候。”
但他很快在帕尔默纯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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