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竟然从太和殿里走了出来,他还提着剑,剑上还滴着血。
血在太和殿的白玉台阶上流淌而下。
最重要的是,他穿着一身明黄的衣服,上面用金线绣着九条金龙,这是皇帝的朝服。
也许有人没见过他,但是大家都认识他手里的剑,它和装作叶孤城的那个人手中的剑一模一样!
这个从太和殿走出来的人当然就是叶孤城,他穿着龙袍的样子竟然比穿着白衣的样子要更好看,更尊贵,更有气势。
“皇帝呢!”魏子云的脸色惨白,他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愿去想。
“死了。”叶孤城冷冷地说。
“南王呢?”陆小凤突然问。
“也死了。”叶孤城笑了,他知道陆小凤什么都明白了。
“南王世子呢?”陆小凤又问。
“自然是随父亲一起走。”叶孤城说。
“你已不能和我再比。
”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的西门吹雪从太和殿顶上下来。
“没错。”
叶孤城已成了皇帝,皇帝怎么能再和人以生死比剑?
“你不诚。”西门吹雪说,“你不诚于人。”
“我只要诚于剑就好,为什么要诚于人?”叶孤城淡淡道。
西门吹雪不说话,他们的剑道本就不同。
他转身走了。
这次来京城本是为了和叶孤城比剑,现在事情已成这样,他难道还要留在这里?
至于皇帝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没人要拦他。
太和门的方向忽然过来一个人,魏子云认出这是内阁的首辅,他已有七八十岁,头发和胡子全白了,朝堂上一大半的文臣都是他的子弟。
这位老人竟不需人扶,脚下生风,没过多久就到了太和殿跟前。
他冲着叶孤城倒头就拜。
魏子云已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不辱使命、复国之类的话,他只是死死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也只得看他。
“陆小凤。”魏子云冷冷地笑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该说什么?”
“你总该说些高兴的话!”魏子云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无论他再做什么都已经迟了,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
“我该高兴?”
“你难道不该高兴?”魏子云说,“贺归停是你的朋友!”
“是。”
“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即使遇见这样的事,他也没想着杀你!甚至还怕你出事!”
“没错。”
“贺归停还是叶孤城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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