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漆之一惊,顾不上脚上是双高跟鞋,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陈诗淀正在和一个男人僵持着。
那男人一手攥着陈诗淀的手腕,神情激动:“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你就非要躲着我吗?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爸爸,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陈诗淀死死咬着唇,低着头一语不发,浑身都在发抖,余漆之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当初把她从那个落后的小县城抢回来,余漆之和三四个师兄弟废了好大劲儿,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余漆之深以为然。
那一连串的精神打击把陈诗淀彻底压垮,原本计划是支教一年回来保研的,结果出了这事儿之后患上了严重的躁郁症,学业也不得不中断。
后来的几年生活倒还算风平浪静,陈诗淀大多时候又回到了从前乐天派话唠的德行,但是偶尔遇上点什么事儿,还是会发病,一发病整个人都会变得暴躁易怒,还有点厌世倾向,她怕自己影响到熹熹,稍微觉得有点不对都会把熹熹送余漆之那去。
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迎面撞上渣男本尊。
“你放开她。”余漆之拎着手包劈头盖脑就是一顿砸,今天没带武器,打起架来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还是你五行属贱,不犯贱就难受?”余漆之把陈诗淀挡在身后,气得要死。
渣男被她一通乱砸砸出了一肚子火气:“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诗淀的事情。”
余漆之冷笑:“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你倒是说说诗淀和熹熹跟你有什么关系?当初不要熹熹的人是谁?答应分手的又是谁?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我可以理解,你就不能好好去找个愿意给你生儿子的女人好好守着你家皇位过日子吗?”
渣男被她一顿抢白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沉默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了陈诗淀:“诗淀,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听我爸妈的,是我不对,我没不要熹熹,更没有不要你,诗淀,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渣男生了一张我见犹怜的清秀面孔,这会儿一脸情深似海说来就来,余漆之白眼要翻到天上去,拉着熹熹就打算走:“我们走,别搭理疯子。”
陈诗淀两只手握在身前,近乎神经质地绞紧,余漆之不放心地想伸手牵她,却被她用力抓住手腕而后轻轻推开。
渣男见她不打算走,心里一喜,继续道:“诗淀,我是真的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你知道的,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我天天都在想你,想我们的女儿,我做梦想把你们接回我的身边,可是你父亲他——”
他猝然住口,没再继续说。
余漆之却听明白了,她本来以为这些年这渣男还算消停,原来之前的都被陈家老爹给挡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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