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凌霄最担心的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一回,不知道有什么能拖得住凌爷爷的求死之心。
“你没问过他为什么?”余漆之不解。
“问过,他跟我扯了一堆战后心理综合征什么的,我估计可能有一点点这个因素,但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不肯提。”
两人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头绪,凌霄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钟了,算算时差,美国那边的导师差不多该起了,于是告了别打算回去整理一下资料发个邮件,正好能赶上导师早起查阅邮件。
余漆之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她最近学校里没什么事,便泡在博物馆里,跟着颜馆长做一些文物的整理编纂工作,论文的事儿算是把王教授给得罪了,就算不影响毕业和后续的论文评审,怕是也指望不上更多的了,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余漆之和颜馆长私交甚好,颜馆长多次明言希望她留下工作。
她没把话说死了,毕竟还有一年,但是心里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在颜馆长手底下搬砖了,是以最近趁着有空,在博物馆里很是卖力。
两人不咸不淡地告了别,余漆之关上门打算洗个澡睡觉,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余漆之悚然一惊,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门,刚想打电话叫凌霄回来,就听见凌霄在门外说话:“阿七,是我。”
余漆之狐疑打开门:“落什么东西了吗?”
凌霄抿了抿唇:“是落了点东西来着。”
“嗯?”余漆之扭头看了一眼客厅,没发现什么。
门被凌霄轻轻带上,而后一只手探上余漆之的后脑勺,把她脑袋掰正了。
凌先生一本正经:“今天回来的时候我记得有人说做点别的也可以的。”
余漆之:“……你听错了。”
余妖精后知后觉地有些怂。
“不行,言出必践。”
“那是你,不是我,我是小人,言而无信。”余漆之梗着脖子耍赖。
“嗯,是我,言出必践。”凌霄笑了笑,伸手揽着余漆之换了个位置,把她抵在了门上。
余漆之大惊,这他妈……是什么羞耻lay的标准姿势……
“我说,我想吻你。”
余漆之一颗心怦怦直跳,俩人挑明那晚凌霄亲了她一下,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只是碰了碰她嘴角的奶油,后来一直没机会正儿八经地亲一回。
余妖精一向认为食色性也,反正都在一起了,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可真当凌霄这么近在咫尺、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她又虚了。
真的丢人,一把年纪了,跟初恋小姑娘似的,紧张得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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