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当我没说。”彭思远认命般地自嘲道,“我就是来找虐的。”
饭后,席钦不辞劳苦地又担任了洗碗的工作。
江重有点过意不去,强烈要求让他来洗,被席钦好说歹说地哄出厨房,坐回餐桌旁和那位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彭某某聊天。
别问为什么聊天要坐在餐桌旁,问就是席钦这里几乎不招待客人,所以根本没有沙发这种东西。
能坐下来聊天的地方除了餐桌这里,就只有客厅外侧那个不大不小的飘窗了。
和只见过两次的、男朋友的兄弟挤在飘窗上……那画面,江重没法想象。
想来彭思远也是不会想去那里的。
彭思远由于沾了江重的光,被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一顿,然后眼睁睁看着江重和席钦两人争着洗碗,自己却纹丝不动。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心安理得的。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说“让我来洗吧”,席钦绝对会一点不带犹豫地说“好,那就你来”。
江重的这种待遇,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席钦那里享受到。
偏偏他这辈子最讨厌做的家务,就、是、洗、碗!
以前席钦去他家的时候,他妈妈好几次被席钦“哄骗”着支使他去洗碗,他还不没有理由反抗。
所以,早就“怀恨在心”的彭思远只能厚着脸皮在江重哀怨无比的眼神中装傻充愣,决计不提“让我来洗”这几个字中的任何一个。
沉默相对良久,彭思远实在看不下去江重那无声说着“你怎么好意思”的眼神了。
于是彭思远绞尽脑汁地想说点什么转移江重的视线:“你和钦哥交往多久了?”
“……半个多月。”江重果然收回了那些若有若无的眼神,转头看向席钦系着围裙洗碗的背影。
“那挺短的啊。”彭思远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们至少交往了有两个月。”
“为什么?”
“就感觉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很……”彭思远想了想,“怎么说呢?感觉挺默契的,不太像刚交往的小情侣。”
“是吗?”
江重自己完全没这种感觉,他现在还经常会因为席钦说的话、做出的举动感到心动紧张、不好意思,这些难道不就是因为他和席钦刚交往没多久?
“那刚交往的小情侣是什么样的?”江重好奇。
这可就问到彭思远擅长的领域了,彭思远如数家珍:“刚交往的小情侣对视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羞涩闪躲,身体接触的时候会紧张脸红,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会偷看对方,说话的语气会不自觉地有点客气,熟悉之后才会向对方展示自己最舒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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