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一口橘子,汁水喷了出来,呛了个半死, 这个货也不跟她商量一下。真当她什么都知道?
换了衣衫走到前厅,金钩赌坊老板今年三十多,下盘稳健,四方脸, 看上去很沉稳,实际上也很沉稳。裴曦手下的一员悍将,那铜铃大眼瞪着:“见过裴少夫人。”
“请称呼我为郡主。”秦婉跟他强调,在外她表现不情不愿。
“郡主。”
“有事?”
“小侯爷在我们手上。”他把欠条拍在桌上,“他连本带利欠下三万领五百三十六两。”
秦婉喝着茶水,掀起眼皮子:“所以?”
“欠债还钱。”那老板叫道,“否则,我卸下他的一条胳膊,抵赌债。”
秦婉抬头,皱眉:“一条不够,不如两条一些卸了。没了胳膊,我看他拿什么来赌?”
老板噎住,难怪头儿说这个女人太难搞了。
侯爷在边上劝:“儿媳妇啊!好歹阿曦也是你夫君,你总不能看着他变成一个废人吧?”
秦婉挑眉:“我叫他去赌了?还是说我送他去赌了?再说了,他要是两条胳膊没了,以后不去赌了。在家呆着,家里也不会被他给败了,又不耽搁生儿育女,不是好事一桩?”
老板听她这么说,这个女人太恶毒了,一想头儿两条胳膊给卸了,然后被这个女人扔在床上,这个女人就能对他为所欲为。这个念头起来,就是对头儿大不敬了。
秦婉此刻也这么想了,卸掉胳膊是舍不得,不过绑着胳膊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以后可以试试。顺带把眼睛也梦上?哦豁!有些期待呢!
侯爷着急上火,眼泪都快出来了:“儿媳妇啊!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行不行?若是有下次,我也不劝你,只让他死了就好。”
秦婉这才看向侯爷:“公爹,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绝无虚言。”
秦婉这才点头:“那就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看向那个老板:“去把裴曦带过来,我要让他自己当场写保证书。”
赌坊老板让人将裴曦送了过来,裴曦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被推了进来。如一只鹌鹑一样,站在角落里。侯爷拿了鸡毛掸子,抽他:“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要害死全家才行吗?”
外头的鹩哥:“忤逆不孝,害死全家!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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