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林旸的父亲突然被剥除警职,警方通报他因报私仇在办案现场s杀无辜群众,当天便立刻被收押。
母亲惶惶不可终日,始终念叨老林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误会。
林旸等到终于能见父亲时,他已被逼问得精神恍惚,蓝色的囚服皱巴巴贴在身上,脸颊两侧深凹,双眼无措又茫然:“当时我开枪的时候,明明还听见另一声枪响。小旸你要相信爸爸绝不会做这种事。”
林旸出去以后暗自着手调查现场,可没有任何证据,没有痕迹,没有监控。没有办法能帮助老杨洗脱罪名。子弹的型号也与老林当时的配枪一样。更不利的是,被枪杀的受害人在半年前与老林发生过口角。
当地媒t引导舆论,刹时这场警察因私枪杀群众的新闻铺天盖地。人人看到他们母子就恶言相向,唾弃,鄙视层出不穷。
林旸没什么,可他的母亲在重压下突发脑溢血,送入。
而老林在舆论的冲击下,也自我怀疑也许确实是自己擦枪走火。
梁沉英是在事情过后的两个月找上他,问想不想让老林洗脱罪名,想不想和他做一笔交易。
林旸在那时候已经穷途末路,什么办法都想过,一边要照顾林母,一边要帮着老林找线索。
无力,挫败。
这时有人伸出手给机会他当然愿意试试,他问梁沉英什么交易。
梁沉英微微笑,让他把身上所有的电子品交出,又令他脱去衣物只剩下底裤,这才漫漫然道:“我要你进入陈家帮,顶替陈蜀军老大的位置。”
林旸不解,这与老林的罪名有什么关系,他吸着烟试探了一句:“梁警监,我爸的事情是你指使的?”
梁沉英没有反驳,只是笑而不语看着他:“不要急,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
那天林旸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回到家,脑子昏昏沉沉,后脑发胀。
在空荡冷清的客厅里,从黑夜坐到天明,烟灰缸内的香烟一支一支被碾灭。
三天后他拿起手机拨给梁沉英,嗓音沙哑g砾,像被磨砂纸粗鲁地打磨过:“我做。”
梁沉英没有一点意外。
第二次见面在梁沉英的家里。
梁警监悠然地请他进门,倒了杯茶递给林旸,又说不要拘谨指着沙发让他坐下,而后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让林旸好好看。
资料里显示了陈蜀军旗下的产业,手下的所有人员,不经意间他竟看到杜渔的名字。
林旸不可置信抬起眼皮望向梁警监:“杜渔?”
梁沉英靠着皮沙发的扶手,闻言倒是哈哈大笑,很是愉快:“没错是她,杜渔没有死,她也在里面。”
“现在会不会觉得进去不会那么无趣了?”
林旸不知道进去会不会无趣,他只是在思索,杜渔又是谁费尽心思设计入局的?
看到林旸分神,大掌拍了拍桌面:“现在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吧。”
“我要你找机会到冯狄声面前,说你自愿加入卧底行动。理由是什么都行,只要可以说服他。中途再让他认定你叛变,也能给陈蜀军表忠心,至于怎么让陈蜀军放心,我想你应该有心理准备。而我们之间的交易要对任何人保密,你做不到,老林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你做得到,那一家人团圆是迟早的事情。”
林旸静静消化了一会儿,说知道了。临走前他问梁沉英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梁警司阖眼点燃一根烟,厚唇吞吐着青烟:“你只要今后做了老大乖乖听我的话一切都好说。”Ρ①8ɡて(18g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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