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
余禹斟酌着她晕倒前看到的不是自己么,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
三人的早餐前茶话会也就开到这里,护士小姐敲开了门,带领他们去餐厅吃饭。
因为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周围病房门都关着,史蒂夫甚至都没机会通过走廊两边的病房,观察医院的环境。
但这次刚出门,史蒂夫就发现他目所能及的所有病房,房门都被打开了。之前一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热闹非凡。
连他昨晚去拿被子时明明没人的隔壁空病房里,也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病人被一位笑容可掬的护士推了出来。
周围所有护士的笑容都维持在同一个弧度,有的房间里的护士,拿着针管或其他医疗器具,完全不管不顾手中或是在挣扎或是惨叫的病人。
热闹得诡异。
虽然没有人看着他们,但在踏出病房的一瞬,史蒂夫就感受到了许多针扎般的视线,贪婪而恶毒。
突然,他感受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早已不自觉握紧的拳头。低头,史蒂夫正好与余禹的目光对视。
余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紧张。他努了努嘴,让史蒂夫往他们住的对面病房里看去。
史蒂夫扭头,顺着余禹指的方向看去。
他一开始没意识到余禹让他看什么,只看到了穿着束缚衣的病人和微笑着给他喂饭的护士。他茫然地转回脑袋看着余禹。
等经过一连几个病房,余禹都让他去看的时候,他才反应到余禹让他看什么。
因为他们的房间是和医院大门同侧,昨晚史蒂夫只看到了医院前面的景色,并且还因为雾的缘故,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而余禹让他看的几个房间都是与他们的房间相对的,透过这些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医院后面的景色——一座破旧的建筑。
那建筑墙面爬满爬山虎,这些爬山虎就像被建筑压在地底的怪物伸出的触手,紧紧地纠缠着这个让它不能出世的方块,仿佛势必要将它绞杀。
尤其是由于季节的变更,一侧的爬山虎已经变红,好似染上了鲜血一样,像是充满着杀意,又像一场献祭。
过于繁茂的枝叶覆盖了建筑大部分面积,即便只是远远看着,皮肤就像是感受到建筑里面的森冷湿暗而战栗。
部分从中露出的建筑表面因墙皮脱落而呈现出暗淡的土黄色,与黑绿色的青苔交织出令人作呕的颜色。
仅仅能从那半块斑驳的红色十字,可以看出这建筑在废弃以前也是一个医院。
余禹从史蒂夫那透蓝的眼睛里,知道他看到了。他在史蒂夫看过来的时候,眨了下眼睛,撇了前面带路的护士,暗示他一会儿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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