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的目光从一号带着红绳的手腕移到了另一个人带着红绳的手腕,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你不记得我了。”眼熟的男人看到了余禹眼里的疑惑,微微侧头,肯定道。
“你谁?”余禹侧开脸漠然地斜视男人,顺便瞥了一号一眼。
“救命恩人!我是靳凡啊!”自称靳凡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悲痛欲绝的表情,他掏出一个已经没有作用的稻草人,捧到余禹面前。
“……”余禹看了看稻草人,又瞅了瞅靳凡脸上过于夸张的表情,和捧读一般的声线,张了张嘴,发出灵魂质问:“你有什么毛病?”
他看到男人眨了眨眼,重新恢复了认真正经的表情,毫无尴尬情绪地微微抿嘴笑了笑,隐隐露出一颗虎牙。
“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在新娘婚礼上吹完《小星星》又吹《感恩的心》的人。”余禹扬起下巴指了指两人,询问道:“你俩什么情况?”
“这是我最新傍上的大佬。”靳凡晃晃手腕,展示手腕上绑着的红线,把傍大佬说得理直气壮。
他打量一下余禹,似乎也看到了余禹手腕上的红线,当着一号的面,扭头质疑男人的工作能力:“佬啊,你不会和我一样是傍别人的吧?”
一号瞥了眼靳凡,出于某种情绪,低下脑袋抚了抚额头,捂着脸没有说话。
余禹抬头环视大巴一圈,注意到后排一直隐晦觑向自己这边的兜帽男。他微微转了转眼睛,仿佛没有发现男人闪躲的眼睛,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可又有什么好寻找的呢?没有找到布鲁斯的余禹抿了抿唇,压下失落的心情,鼓了鼓脸颊以示对自己毫无意义的行为的不满。
红绳是自己选择戴的,绑定戒指和后续也都全权交给布鲁斯了。更何况,之前也说好的,是等他走后再戴上戒指的,他又为什么还要贪心地希望布鲁斯能再来送送自己?
况且,游戏场本就是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余禹重新坐回座位上,趴在车窗往外观察路边的花草树木,最后又心烦意乱地扭回头,抱胸闭目养神。
直到感受到汽车停下的加速度,他才缓缓睁开眼,准备着应对全新的游戏场,却被那抹熟悉的西装背影给抓住了眼神。
余禹兴奋地支着窗边就站了起来,甚至还未等汽车停稳,就推开大巴车窗,从上面跳了下来:“布鲁西!”
他看到男人回头看着自己挑了挑眉,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过于开心的心情,轻咳一声,努力压下自己上挑的嘴角,揽住布鲁斯的肩颈,整个人就要挂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余禹歪头看向男人的侧脸,明知故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