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头,敲了敲身旁的桌子,又有些疑惑的道:“是啊,她那夫君也有些怪,除了来的那天与我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几次想再找他下两局棋,都被那丫头拦在外面了,说她夫君身体不好不能够劳累,至今一直在房间里养着。”
“哎,我说他们莫约是怕了我老头子,所以故意说什么身体不好吧?”老人笑得颇带了几分得意。
女子忍不住也跟着那老人笑了出来,应和道:“可不是?”
女子颇得老人的喜欢,两个人又聊了好长一会儿,一直到天已经黑得有些看不清了,那女子才看看长街的那一头,道:“都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来,我还是先去她的店里等着吧。”
“那也好,你蘀我帮她看店吧,正好我也要进屋去了。”老人终于从那躺椅里面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有些干瘦,但却不同意别的老人那般无力,反倒透出一种不一样的沉稳。
那女子应了一声,很快便迈步进了屋子。
女子一面走,一面看着屋中的摆设,这是一间酒坊,旁的东西几乎没有,整间屋子都摆着大大小小的酒坛,而那些酒坛后方的墙上开了一扇小门,想来那其中应当便是这酒坊里面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了。
相比于别的店来说,这店倒真显得有些寒碜了。
女子来到墙角,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那半人高的酒坛,沉默片刻之后还是伸了手去触碰了一下。那酒坛与手指触碰的瞬间传来一股凉意,倒是平白让女子觉出了些萧索。
想到那老人口中的丫头,女子的唇边不由浮起一抹笑容。
也在那女子这般笑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再过一会儿便是一名女子的声音道:“阿殊,方伯似乎已经回去了?”
听见脚步声,女子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去见那人一面但是那人的一声“阿殊”,叫女子愣了片刻。门外的人是荆璇,这酒坊也是荆璇开的,但女子同荆璇认识了那么久,从来不知道荆璇认识什么叫做阿殊的人。并且那女子此时并不愿意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她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退了几步,在身旁那半人高的酒坛后面躲了起来。
那女子刚一躲好,便听见一阵关门的声音,关门声音过后那脚步声便朝着女子的这边来了。
女子依旧迟疑着,似乎是在想着要是真的被其他人发觉了,自己应当如何说。然而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怪异。荆璇进屋以后便在时不时同那个名叫阿殊的人说话,但是荆璇的话一直没有得到回答。而最不对劲的是,自始至终,女子都只听到了荆璇一个人的脚步声,而那个名叫阿殊的人却是安静得渀佛不存在一般。
想到这里,女子不禁睁大了眼睛,侧过头以荆璇无法发觉的动作看了过去。屋子的门窗都关得紧紧地,女子在这店里等了那么久,那天也早就很黑了,荆璇还没有点灯,是以这屋子里也只有外面街上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女子只能看清荆璇一人背对着她不知道究竟在整理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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