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是因为太弱小,所以无知,而无惧则是因为太强,所以无惧。
越知霜究竟是哪种人,这些人都不能断定,所以他们只是沉默的站在越知霜的面前,并未跨出一步。
良久的沉默之后,最先前发话的一名疤面男子走了出来,对越知霜拱手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你们又是何人,要去哪里?”越知霜的视线终于落到了那疤面男子的身上,他目光清澈,毫无惧意,有的只是云淡风轻。
疤面男子顿住,还未答话,便听身后一人道:“大哥,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跟我们说了那么久的话也不肯站起来,八成是腿已经吓软了。”
“住口。”疤面男子不过两字便阻止了那人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再一次对越知霜拱了拱手,道:“我等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前来醉月寻找戒冢,还望先生不要阻拦。”
越知霜不为所动,只静静听着他说话,待那人说完之后,他才道:“可惜我答应了别人,要帮他一个忙。”
“你们能够顺着溪流到了这里,大概也是知道了戒冢的具体位置。”越知霜道。
疤面男子不动声色的阻止了自己身后的一名男子贸然开口,然后沉声对越知霜道:“若我们的消息是正确的,那么戒冢便在这溪流的那头。”
“溪流的那头是海。”越知霜笑笑。
“但在入海之前,那溪流入了一处山洞。”
“山洞之中便是戒冢?”
“便是戒冢。”
越知霜没有继续说话,那疤面男子便又道:“不知先生是答应了何人,要帮什么忙?”
越知霜笑容不减,摇头:“我不愿说。”
不愿说,那便不说,这是越知霜的意思。然而这个意思却换来了疤面男子身后其他人的愤怒,被那疤面男子阻止了多次之后,一名年纪稍小的持刀少年终于冲了出来,怒目对越知霜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越知霜并未抬眸看少年,他摇头道:“我在拖延时间。”他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好似理所当然一般,而那少年却更为愤怒了,他一手朝自己的腰间摸去,眼看就要将腰间的长刀拔出,却再一次被疤面男子给阻止了。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骚动,有的人赞同着少年,想要直接杀了越知霜去寻戒冢,而另一部分人则同疤面男子一样对越知霜的身份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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