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那些人各自祭出了手上的兵刃朝着越知霜冲了过来,站在外面的弟子们也都各自朝着这间屋子拔出了自己的兵刃,整间小屋突然之间发出了几声巨响,然后从那四周的墙壁和屋顶上都同时破开了几个大洞,各门派的弟子从那洞中飞身而出,皆是以闪着寒光的兵刃对准了越知霜。
越知霜安坐在床上,一袭的青衫,闲闲好似在休憩一般。他的衣衫已经有些脏了,因为那些各派弟子破开屋顶冲进屋子,他的身上头发上甚至还沾了些碎屑,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但他就这样端坐在那里,便好似滤过了这世间一切的污秽。
他本是垂了眸子的,此刻那些人冲进来,他便微微抬了眸。
只一眼,那一双清澈好似永远泛着柔和的眸子便染上了一层肃杀。
右手微抬,越知霜食指中指两指微并,朝着那从房顶上扑下来一拥而上的各派弟子指去。在场没有几个人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众人只知道就在那刹那之间,那些人的身上便多出了许多的血口,好似刀割,又好似细密的针。他们本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伤越知霜的,但在从房顶向下落的时候,身上裂开了无数口子,便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量抬手,挥刀,只能任由自己无力的摔落至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越知霜一指出手,并没有停下,因为就在那些人从房顶进入的时候,其他的人还在朝屋子里面冲。他们手上拿着各种武器,有的是细针,只要钉入穴道便能够折磨得人毫无还手之力,有的是宽剑,一剑下去便能够斩断越知霜的头。但越知霜都不在意,他只是眉眼微舒,袖袍轻扫之间,指风再出,那一指看似简单,却隐含了让人难以抗拒的威能,一指过后鲜血飞溅,许多的人直直的栽倒下去,血水蔓延了整个屋子。而那正对着越知霜指风的墙面,已经不复存在。
越知霜连续出招,阻了大半人的路,说来很长,其实却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而也在他出了这几招之后,先前出手的那几名各派精英弟子,也都冲至了越知霜的面前,有人挥刀,有人用剑,全都朝着越知霜的身上袭去。
越知霜毫不慌乱,甚至扬起了头直视那朝他挥刀的人,似乎是要将那人的面容看得更清楚一般。然后他伸出一手,一直看起来白皙漂亮的右手,精准无比的用指尖弹在了那人的刀背上。刀背不过是受了越知霜一指,竟是如同着了魔一般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然后整把刀都开始颤抖,越来越响,越来越乱,那执刀的人这个手臂也开始摇摆,眼见着那把刀像是要挣脱他的控制一般朝后飞去,他终于两手一松,朝着后面退了半步。
长刀落地,发出了一声清鸣,而也在这一声清鸣的同时,越知霜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执剑的手,看似轻柔无力的将那人的手给错了方向,而那一把本是朝着他而来的长剑便对着另一名朝他袭来的人而去,那人眼见长剑直刺而来,避无可避,终是只能收回了自己的兵刃,勉力挡住那一剑。然而那一剑本就蓄着千钧之力,那人虽然收回武器来挡,却也因为太过匆忙而格挡不住,长剑擦着他的武器直刺他的体内,换来他一声闷哼,后退数步。
朝着越知霜而来的一共有五人,还有两人出手稍慢,越知霜对付完这三人之后便又伸出了空出来的右手,朝着另一人隔空一掌,那人错身想要避开,却骤然发现越知霜出掌之后立刻收势,朝着他所避的这个方向再发一指,他闪躲不及,闷哼一声,被那一指轰然砸向了墙面,唇角鲜血狂涌,竟是无力再站起。而就在这时,另一名弟子已经不知何时绕道了越知霜的身后,悄声无息的朝着越知霜的后背拍出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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