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任何事上都渴望做到最好。
起码在芭蕾上不是,你不是为了自己的胜负心去跳芭蕾的,我能感觉得到。
你在为谁做你从来都不喜欢的事情呢?
这些念头在温的心中盘桓,可也只占据了她的一小部分思绪,她将更多的经历放在芭蕾上,感到自己成为了一棵树,在飓风中颤抖和摇摆。
她想象自己的躯体上长出枝蔓,每一根枝叶都在顶着风拼尽全力地朝外生长,而她的脚趾向下生出细网般的根系,牢牢握紧土壤;她想象她汲取营养的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艰辛,她的每一片叶子都为了不被从树枝甩脱而拼命挣扎,为了每一缕阳光的抚慰而被迫早熟;她想象生命……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生命有多美好。
娜塔莎时毫不吝惜掌声:“棒极了!你跳得非常好。”
“还可以吧。”温诚实地说,她踮着脚,顺着颤动的丝线走向窗口,“有人跳得比我更好。”
温蒂跳得比她好,绝对的。她跳舞的时候什么都不去考虑,而温蒂会思考该如何去表现自己。
娜塔莎在温走近后双手拎起她的腰,将她从半空中抱下。
温惊讶地俯视着娜塔莎,眼睛都瞪圆了:“嗯?你干什么?”
“一个抱抱?”
娜塔莎放下了温,她专注地凝视了一圈温的脸颊,为她把长发顺到耳后。
温:“……”她避开了娜塔莎的眼神。
温蒂我好像被撩了!
——上吗?
不我觉得我更喜欢男孩子……
——那可真遗憾。
温蒂又静悄悄地藏到了深处。
温:“……”不你别走啊我要怎么面对这突然暧昧起来的气氛。
她尴尬地慌了一会儿,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没什么可慌的嘛她又不心虚,被撩的感觉也挺好的呀,只要别回应不就行了。
娜塔莎已经收回了双手,若无其事地看向了房间内部,好像在家里一样自在。
“还真是一个人住。”她说,“我还以为能看到一对双胞胎男孩儿从你的卧室里走出来呢。”
这、这是什么掉节操的极品发言!
“怎么可能,就算有也只会有一个。”温不满地说,“更何况根本不会有。”
娜塔莎不反驳,而是改了个话题:“你平时都吃什么?”
“外卖送餐。”温补充道,“没有乱吃,外卖很贵也很健康。”
“为了跳芭蕾保持体型?你的体型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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