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可她只能这么说。她清楚没有别的话可以令她不那么狼狈。
这是个梦,没有人看到她,可温蒂还是觉得自己像条落水狗。
梦还在继续,而且向她展示了更多。
她享受每一天的用餐,喜爱出现在盘子里的每一种食物。她细嚼慢咽,专注于咀嚼,偶尔会抬头和周围的人来点眼神交流——不太认真但足够像话。她那么愉快和放松,天呐,连这么点每天都会发生的小事也让她快乐。
有那么好吃吗?
她们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却拥有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
*
温蒂收到过很多礼物,然而从未把其中任何一个放在心上。
很多礼物里其实藏了许多心血和巧思。她并没有粗心或者愚蠢到看不出它们,只是本能地讨厌所有放在“礼物”中的爱。
她的人生或许缺少很多东西,可任何礼物都不位列其中。
精心设计的派对,享誉世界的交响乐团,华贵的首饰,定制的服装,做工精湛如艺术品的小摆件,牧场和小马,豪车、飞机、游艇……如果不是她坚持拒绝,父亲还打算为她在月球上买下一块土地。
她收到的礼物太多了,这些礼物又往往意味着隐晦的补偿。这种暗示给她留下的印象如此之深,以至于她彻底地厌烦了任何形式的礼物。
但她确实得到过很好的礼物。
花园里的秋千,扎了丝带的古董书,离家出走的小小帮助,对于夜晚游荡的沉默。
还有……还有那些绸缎和宝石的花束。
如果她真的不喜欢,那她就不会被它们打动。
*
红头罩就是杰森。
这解开了所有的谜题。
温蒂没有一蹶不振,她甚至没让温看出任何异常,尽管温若有所觉的眼神在她的面孔上反复巡视,但温蒂自信能瞒住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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