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道:“有何不可?”
文氏松了一口气,“那听好了,以后不管你们俩如何,都别拿岚儿的身份说事。文家没有骨血了,就剩下岚儿一个。岚儿是文家最后一丝血脉,这话……可听清楚了……”
宁肯叫堂堂公主,去做个罪臣的遗孤,也不愿意认公主的身份。
李昭点头:“……朕……着人支会宗人府……已故的公主……会记在宗牒上……只说养于宫外……文家……病卒!”
彻底抹去了将来牵扯身份的可能。
文氏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停留,转身去了后殿。
许是文氏这番话骂的许时忠从心理上真有些招架不住,这天晚上,他当真就梦见了宜安。宜安七窍流血,其状凄惨,哀哀的朝他伸着手……一觉起来,汗湿了衣衫。马上叫了人,带着旨意,往北边去了。
金济此时人在银州,投了帖子想求见抚台大人,那边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他花了钱跟衙门打探,说着进进出出的,恨不能地都用水擦洗十遍,这是要干啥?
有那在衙门里混成老油子的门子就说:“京里来亲使了……且不顾上其他呢。”
京里来人了?
“为的什么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没见过亲使。
门子哪里知道?不过也有猜测,低声道:“以前咱们这里没什么……现在……咱们这里不是来了一位大人物吗?”
大人物?
金匡?
金济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门子摇头:“这哪里说的清?没见那位大人物回来,抚台大人只假装看不见,连问都不带问一声的吗?这意思还不明白?许是会好,许是会坏。再坏那也跟上面有实打实的交情,还能踩人家两脚不成。可人家要是运道来了……这不管不问,本身也是罪!怎么做都是错的!要是上面恼了那位帝师,我们大人没踩上去是不对。要是上面没恼那么帝师,我们大人没给特殊的照顾也是不对……左不对右不对……咋都不对,可不就怕挑刺吗?这不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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