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了缘就又道:“不过也不是没法子。我也想了,她现在虽说在金家,但这金家吧,那位四奶奶端是厉害,才没几天,这家里就经营的滴水不漏……”
小徐氏的面色便不好看起来,“这个不用说了,她的能为我是知道的。”
“所以,想在金家接触到她……不大可能。”了缘稳了稳自己的声音,“……可是如今皇后在行宫,皇后是极喜爱这个侄女的……上次宴会,皇后谁都没见,只见了侄女。外面现在都说,那是怕许家的姑娘出门太招眼,皇后在叫一城的女眷护送呢……想想那各家都派的护卫,沿途也不可能出事。更何况,皇后在行宫也寂寞,听说是有个喜乐班,刚被举荐上去……这听戏,笨着想,那也是一个人寂寞,只怕还会召见那位许家的大小姐……”
小徐氏皱眉,“只有这一个途径?”
了缘一脸真诚的看她:“要不,大太太指个方向,我试试去?”
到了京城,小徐氏也没脸出门。就是在汇慈庵里,她都轻易不敢到前面去,怕碰上熟人。当初到了京城,唯一方便求助的就只有这个了缘了。
这了缘是徐家的故人,有白氏在,她不会不帮的。
虽然去行宫这条路……看似艰难,但若是真像是了缘说的,叫许时思去办的话,那是有空子可钻的。
晚上,一盏绿灯笼,小徐氏提着往林子更深处去了。
林子里两间茅草屋,此时,屋子里透出几点亮光来。她敲门进去,里面炭盆里的活烧着,可还是觉得冷的恼人。火盆边的榻上,一个白棉衣的清瘦少年放下手里的书,朝她看过来,喊了一声:“姑母!”
“醇哥儿。”小徐氏走进去,皱眉道:“怎么不多点几个炭盆?”
徐醇笑了笑,“冷……能叫我更清醒。”
小徐氏鼻子一酸,“……你叫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别的机会不多,只想办法进行宫,说不得还有两分机会。但是……醇哥儿,这个风险太大了!那英姐儿一团孩子气,可她身边的人可不孩子气……一个不好,叫许时忠发现了,你这条命……可还有?”
徐醇皱眉:“……她该也是大姑娘了。况且,去行宫……倒是更安稳一些。我并未进过宫,好似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皇后……怕是如今早就认不出来了……这些年,我在京里的时间也不多,认识我的人就更少了……”
听着是那么一回事。
徐醇就道:“……是喜乐班吗?”
是!
是叫喜乐班。
“都是教坊司的人。”小徐氏皱眉,“并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
“教坊司……当日好些获罪的官员家眷都在教坊司。”徐醇就看小徐氏,“姑姑,你有办法的,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徐氏咬牙,“五日,你容姑姑五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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