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将她要说出的话给挡回去了,“本什么本?”她冷哼一声一把揪住她的胳膊,“贱妇?说谁呢?何为贱?”说着,她眼里透着几分嘲讽,“那话是怎么说的?自甘下贱!我看这话,用在你身上恰恰合适!”
自甘下贱?
本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偏却谋算着天下最卑贱的事。
许时念一瞬间恍然,这个林氏,从头到尾都是在跟自己装糊涂,她定是知道自己是谁的。
可明知道自己是谁,可还一样,先是桀骜的顶撞,现在更是敢跟自己动手动脚。
她的手不由的挣扎起来,那林氏的手竟像是铁耙子似的紧紧的攥着,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恼羞成怒,脸涨的通红,“林氏,你大胆。你敢以下犯上。”
林雨桐一把将她推在榻上,胳膊肘子顶着她的心窝子,“……这里四下无人,以下犯上又怎么了?在你的眼里,我男人是一个随时都能造反且能成的人,他的女人,敢以下犯上有什么奇怪?就这能耐,还算计掉脑袋的事呢?”她轻哼一声,也就撒了手,掸了掸袖子,像是要弹掉什么脏东西,“我奉劝你,消停点。你消停了,占着身份的优势,说不得还能得点好。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说,她的话以一声轻哼之声暂时结束了。
许时念白着一张脸,我捂着胸口,“……林氏,你别嘴硬。之前,我当你是个肚子争气些的女人,现在看,你倒是难得的聪明泼辣之人。如此也好!咱们有什么话也能放在明面上说了。”她坐起身来,“既然是聪明人,这金家到底背地里谋算什么,你是真没有察觉呢?还是金四爷瞒你瞒的紧?这两者都不是,你就是在装糊涂。金老二在辽东,在金家的老巢里戍边,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在辽东发展自己的势力对金家而言轻而易举。要是我,我会怎么做?我会叫金家老二开放辽东门户,放鞑子一路南下,直达京师,然后再以拯救苍生的面目出现,收复失地,驱逐鞑子……如此,天下和人心尽得!这些,难道不是你们金家的算计?”
林雨桐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许时念。不知道这主意是她想的,还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叫她轻易的说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但别说,这法子只要操作得当,是可能的。
如果以牺牲无辜的百姓为前提的话,这法子确实可行。
怪不得金匡进了京城之后,就很有些急躁。只怕这心里未尝没有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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