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看来,心里对北国以及北国人还是怀着别人的态度的。
这倒是不奇怪!真要是忠贞不二,才叫人怀疑呢。
大王子没时间想女人学这个是好还是不好,这会子脑子想着的都是,那手上有刀疤的人到底是谁。那人还骑着大营里出去的马……
难不成大营里还藏着别人的人,是自己不知道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朝外走,外面有人守着,他问护卫,“……你查查,谁的左手手背上有刀疤……”
这护卫没动地方,只是皱了皱眉道,“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您忘了,陛下派来的信使,带了几十个人,是属下接待的。他留着大络腮胡子,左手……”他也在他自己的手上比划,“从这里到这里,一道疤痕。是老伤了,该是小时候被弯刀伤到过……”
大王子没动地方,“他身边的人,有没有特别有明显特征的人……”
护卫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了,“……那个倒是记不清了。可是……他走的时候因为马乏了,跟咱们换了一匹马。就在那批女人送到的当天,听放马的回来说,当日借出去的马回来了五六匹……后来还有没有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是说,死的是那批人无疑了。
看来,那批人面上是给自己送信的,其实另有秘密使命。因为得从自己的营区过,所以不得不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送信,其实那信上,什么具体内容都没有。只是一个父亲写给儿子的家信。除了表达了儿子我想你的信息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还曾感动,以为父汗真的惦记自己,如今再看,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缘故。
自己在前面打仗,父汗竟然跟李昭私下有联络!
那么……这个使团的人,杀的好!杀的妙!杀的刚刚好!要不然,只怕真就被人当刀使了。
既然李昭有想联络的意思,那这个联络的人为何不能是自己呢?
他心里一个计划慢慢的成形,那点失落也只一瞬,然后就被抛开,被冬日干冷的风吹走了。他叫护卫再去核对消息,就会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小几上,碟子里是点心,碗里放着的是鱼汤。再看金柳,火上烤着石头,她在石头上摊上饼子,然后用饼子卷了羊头肉整齐的拜访在托盘上:“还是要吃点肉才有力气的。”
自从她来了,他的饭食就精致许多。
面饼子夹着羊肉,饼子有嚼劲,羊肉软烂。鱼汤里放了点羊肉吧,味道是极为鲜美的。吃完了,再来一块已经有些凉的糯米糕,再喝一杯没有一丝奶味的清茶,“您别觉得我糟践,也别觉得我替我娘说话……其实,我娘说的很多话,我觉得都是对的。您就说现在这吃食吧,这也是汉人文化的一种。我娘就曾说,你知道关外的鞑子为何只能抢掠,哪怕是偶有占领这大好的河山也长久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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