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大郎看他。
“运大都督回来呀?”他说的理所当然,“难道金家不过去人主持丧事?”
“这事啊!”大郎安抚,“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你也不要忧心,在家里先呆着。这不是还有朝廷那边吗?看人家是什么章程……至于大都督的丧事,不用来回的搬动那么费事,金家的祖坟就在辽东,距离银州也就半日的路程。老家几百口子金家人呢,族里的长辈晚辈不少……不缺主持丧事和摔盆喊灵的人……”
报丧人:“……”真哭了,这一家子如此的轻描淡写,大都督他真可怜,“你们不走,我得走了。我得回去……我得送我们大都督一程……”
那恐怕是不行!
“你一路奔波,报完丧就晕倒了,人事不知。”大郎说的一本正经,“所以,你接下来得安心休养,哪里也不能去。”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报丧人被人裹着塞到屋里去了,屋里好酒好菜的,除了门从外面被锁了之外,简直太美好。他咽了咽口水,其实这么病着好像也不错。
外面动静许时忠听的一清二楚的,他看了一眼进来倒了茶又出去的大郎一眼,眼里带着几分赞赏。这才跟四爷到:“你二哥那边……怕是打起来了?”
主帅死了,又缝过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且,许时忠猜到了:“那个什么李奴儿是你们家的人?”
如果说金柳是意外的话,这个绝对是有意为之。
谁也不知道,金家竟然早就开始在北国埋钉子了。
许时忠的问话四爷只笑笑,没作答。但对许时忠而言,已经不需要作答了。两人沉默了片刻,四爷才道:“这消息得散布出去……越快越好……”
是啊!越快越好!
许时忠起身,“我进宫一趟,你们……办丧事吧,越热闹越好!这活出丧闹一闹,也叫你二哥看看,这没有亲儿子的丧事是怎么样的……说不得回头他想通了,又愿意成亲了呢。”
四爷:“……”算了,一肚子嘱咐的话,听了他后面的话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许时忠从金家一出去,消息就四散出去了。
李昭也只皱了皱眉,“他……又想死了,那就死吧……下旨,着礼部官员前去祭奠。另外,谥号得想一个……这死后的爵位也得给一个……你看着弄吧。他搭台子唱戏,非得拉着这么多人上台陪他唱下去……不能拆台,除了唱下去还能怎么着……这事紧急,你看着办就好,压根就不用进宫跟我说一趟……哪怕是给他封个辽王我都不反对……”
“那就辽王!”许时忠顺杆爬,“还是听您的吧。”
李昭:“……”你不用这么听话的。但既然自己的话不缜密,再想想老神仙说过的策略,他果断的点头:“……好…………吧……”
连站在一边的文氏都惊讶李昭的大方,这就王了。
等许时忠告退,赶着办事去的时候,文氏问李昭,“这……可是不能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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