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点头,等人出去了,这才问林雨桐,“诊出人家有喜事?”
“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肾主恐……”人的五脏和情绪关系密切,“盛喜伤心,人要是处于极度喜悦的状态,就会导致心窍开张而无法复合,然后在脉象和身体上有所表现……此人该是官场中人,情绪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情绪掩藏,憋着憋着就憋出病来了。失眠多梦,自然是睡不好的。让这样的人物喜难自抑,还不能与人分享的,那只有升官了。他升迁就在眼前。我当着他的面点破了这一层,受惊之后,这病便好了一大半。事多一忙,再打上两场篮球,早晚跑跑步。这毛病也就好了。”
太高兴,兴奋的睡不着,憋出了毛病,好容易睡着了,脑子里过的还都是这不能跟说的喜事。一整晚都是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可不就精神不振,白日里会觉得身体沉,疲惫不堪吗?
理论是这么个理论,但真能在实践里用,这就难了。
白老心里暗暗点头,干这一行,光有勤奋还不够。尤其是把脉,没有天赋真不行。他是见过这种弟子的,当然了,他收徒,不是确实天赋出众的,也不可能收下。
心里知道这个半路认回来的,纯野生的弟子是啥水平了,也就放心了,“跟我过去吧。昨晚钟老的情况怎么样……”
其实具体的情况,杜仁杰之前过来已经说过了。把这姑娘夸了又夸,当然了,也是恭维自己和广平呢,说这个用针用的出神入化了,说是两点三十二分用针,那就准准的两点三分十二分,一分钟都不带差的。钟老今早起来,精神很好。
只靠着这一手,就足以入他的门下了。
再看望诊切脉,已经非常见功底了。
他很满意,两人一路说着话,今儿治疗林雨桐是助手,力气活是他的。
到了病房,也不用客套。行针只一方面,要想将腿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手法复位很费力气。
白老站在边上看林雨桐,“准备吧!”
他说,林雨桐做。
林雨桐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也不多做,那边说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只不过是做的更干净更利落罢了。
疼肯定是疼,但还没等疼劲儿蔓延出去,她手里的针飞快的就下去了,猛地一疼一松,反倒是跟按摩一样,疼完了浑身都舒坦。
原身的身体不行,这三两下下来,林雨桐头上都见汗了,这还是在空调屋里。
白老不满意,“每日早起练练气力。”
“是!”林雨桐应着。白老说着就过去检查,没有问题。再去摸脉,心里有数了,这比预想要做的好得多,放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未必有这般利索。他要了纸笔拟方子,笔都拿在手里了,却看了林雨桐一眼,示意徐飞鸿,“给她也拿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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