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苦着脸,“肯定回不来。”
姜敏接了药方,“我进去说。”
谁知道林雨桐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便道,“叫个懂药的老大夫,先把药抓出来,给我放在保健科,煎药制药的那一套东西,都准备齐全,马上……准备的那间病房,就放在哪间病房的外间,人送过去就得用……”
刘洋提醒一句,“只外敷?”
林雨桐‘嗯’了一声,“你觉得他现在能内服?”
不是!
刘洋低声道“我是问要不要挂上针,毕竟西医在这方面还是……”
林雨桐摆手,“不是我不用,而是哪种更可控我选哪种?”
“可病人短时间内水米都无法进……更没法喝中药……”消炎药和葡萄糖哪怕挂上呢。
林雨桐抽空扫了他一眼,“出了事我负责。”
竟是谁也不听的架势。
这种状况林雨桐只能用熟悉和最有把握的那一套。她从不怀疑西医的手段介入对伤者是有益处的,但这中间也给自己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变量。苏南现在的情况,经不起这般折腾。
好吧!刘洋耸耸肩,不再多话。
早上七点整,林雨桐宣告手术结束。而此刻,苏南是活着的。
浑身布满伤口,可林雨桐却谁都不叫动,没有药膏连包扎都没有。
这怎么出去?
床两边是扶手,四个角都是能放输液架的。现在,多找几个输液架,四角支起来。然后用床单被罩绑上去,就成了一个帐篷。人在里面风吹不到,也不会叫别的东西挨着伤口。
人要出来了,路障都清理干净了。不管是家属还是谁都不许靠近。
林雨桐还是手术服,直接从里面出来。
边上的人能从身形判断出她,但没人敢问。她跟谁也没说,先去病房。人在病房里,她蹲在外间制药,黑不黑灰不灰的药膏,散发出来的味道确实是不怎么样,药抹在身上,上半身裹的跟木乃伊似的。
刘洋帮着包扎好,再问一遍“你不挂针,不能吃药,这这内里的伤怎么办?”
林雨桐指了指外间的小钵子,“去取一下。”
姜敏马上就递了过来。就见林雨桐将这药膏做成黄豆大小的颗粒,不规则,顺手团的。然后要了一点点纱布,将药裹起来,塞在鼻孔里。
然后就在边上,摸几下脉搏,然后用针在头部,手上,腿上,脚上,在所有能裸露的皮肤上,这里扎扎,那里戳戳……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时间显示八点三十五分,她才再度摸脉,然后摘了口罩,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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