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天晚上了,都过了八点了。电话响了,是跟林雨桐跟的时间最久的史雨虹。这姑娘平时不爱言语,也不是很爱往人跟前凑,没想到她打了电话来,开口就问说:“老师,您在家吗?我们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上门来了?
“行,我给保安打电话放你们进来。我在家的。”
挂了电话林雨桐也不知道跟史雨虹来的人是谁,但是谁不重要。她以为是自己一走,自己带的这些实习生在医院被欺负了。
人一来,还都是自己带的学生。除了史雨虹还有一男一女,小伙子叫穆邦杰,家里小镇上开诊所的。另一个叫曹丽娜,本市人。
林雨桐叫他们坐,给拿了饮料,“是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人家孩子跟了一场,总是要负责到底的。自己带过的学生,省一要是没有编制岗位,换个医院一样抢着要。这要是连学生都安置不了,那再这个圈子里以后不用混了。她这才走,人就凉了。这中西医科室的主任也不是这样的人呀。
“不是……老师。”史雨虹就道,“老师不是自己开医院吗?我们想继续跟着老师。”
啊?
这一点林雨桐却没有想到,这三个都属于那种比较不爱说话的,蔫蔫的,却有这样的主意?
林雨桐就道:“在医院,有编制。待遇也会很好。你们要是因为暂时拿不到编制着急的话,这个倒是不用。哪怕做一段时间合同工,我跟你们保证,总也能轮到你们的。”
手底下的活,这几个孩子还是干的挺漂亮的。
史雨虹就笑:“老师,我爷爷就是中医,是我们县中医院的大夫。就是省城不能留,回去我也能有个安稳的工作。可我打电话跟家里说了这事,我爷爷说,遇上个好先生不容易,学艺是一辈子的事,有机会学当然得学。”当然还有没说的话,她爷爷当年也是跟着一位师傅学的,但学了两年,急着工作养家糊口。而另一位没离开师傅的,反倒早已经算是省中医院的专家了。这就是差距。
穆邦杰挠挠头:“我也不是很在乎有没有编制,在医院感觉不是很适应。”突然没有老师了,好像环境一下子就变了。以前不管多木讷,老师一样教,没有什么明显的亲疏远近。有什么事老师在上面挡着,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样的职场很不习惯。他觉得还是缩在老师身边安全一点。
林雨桐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研究生毕业的小伙子了,真是学成书呆子了。
曹丽娜很干脆,“老师,我想学中医美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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