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婉心中一动,她并没有为这段婚姻耗费了多少心力和时间,舍不得吗?
没有!
可能和离吗?
不能!
便是公主早早死了丈夫的,还不一样得在塞外守寡。更遑论好端端的却要和离?不说旁人的流言蜚语,便只看着皇玛法和皇祖母心疼她,她也不能这么肆意。皇家长大的孩子,有些东西不用别人教自己也早就懂了。她不能因为自己这点事,叫皇祖父和皇上闹不愉快。说起来,皇上对她这个侄女,已经是极好了。非要跟人家亲生的比,那真是自己找不自在呢。
她低头便笑了,“您的意思孙女明白。也是我不懂事。”
你就是太懂事了。
林雨桐不提这个话题,“咱先不说这个。陪着祖母住上一年半载的,这总可以吧。”
和婉这才笑了,“求之不得。这里比公主府舒服自在多了。”放下心事,她也跟着兴致勃勃起来,“中午咱们吃什么?皇玛法想吃爽口的。”
于是,中午林雨桐做了春饼给送过去。本来叫钱盛去送的,弘晖不在家吃,要带着去跟他阿玛一块吃,那就随他去了。
张保拎着食盒,跟在小主子的后面。从后面往前面去,路上是没什么人的。都是原本书院的学生,如今不是在书院帮忙吗?现在也到饭点了,有端着碗筷往食堂赶的,也有拎着大桶,往书院外送的。
弘晖叫张保自己去送食盒,“我跟去外面看看,你先过去。”
张保不看拦着,低声应着。
弘晖过去帮抱着碗筷的同窗拿了筷子和大汤勺,叫他轻松一点才问说:“今儿只有绿豆汤供应?”
“还有包子和馒头。”这孩子也是一头的大汗,“不过也没多少人要,多是自己带的。”
正说着话呢,弘晖眼睛扫过一出阴凉处,然后愣了一下。坐在阴凉的树荫下面,背着人啃面饼的人是谁?
这人身上穿的明显不是书院里的学生穿的,书院外的报名人员又进不来。
走前再看,竟是肃英额。他此刻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烧饼,脚边放着装水的葫芦。
弘晖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脸问同窗,“那人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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