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住,这地方小的都不及身边伺候的人住的地方好。悲催的是没有伺候的。洗脸刷牙脱衣服穿衣服,都没有人伺候了。这可不要了老命了。
弘旺说没有酒喝了,一进来就有规矩,除非特殊许可,这地方不许私下里饮酒。
完蛋!要了命了。
弘晗就道:“最要命的是,没人暖被窝了。这他娘的谁受得了呀?”
这话一出,哄笑声一片,谁家里不是妻妾成群的。便是弘旺这不得志的,家里还有小妾两三只呢。刚纳的小妾都是年轻鲜嫩的年纪,这事整的,不地道呀。
男人聚在一块,荤话不短。
这属于大龄的老男人一拨的。十七八二十上下的,还属于比较矜持的,一起吟诗作对交友嬉戏,好不热闹。对于年龄再小的,那真是还处于小惶恐中,换了个新环境,正小心翼翼的用小触角慢慢的往出探呢。
不管老少,精力都异常的充沛。
精力充沛好啊,精力充沛了正好军训。把阿桂和兆惠借一个月,别的事没有,就是操练。
于是第一天吃完早饭,就被通知全体换装。入了学校就没有便服,都换上衣柜里挂的校服。两套长袍,两套短葛。靴子和布鞋可以领取自己的尺码。靴子全是军中款式的。
衣服换好出来,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项目。
这脸白的可不止一个人,大部分人脸都白了。
年纪小的不用高强度,但跑跑跳跳的还一样需要。被带到演武场的一角训练去了。其他人不分哪个院的,一起训练吧。
这里大部分是文人呐,文物向来两对立,文人最看不惯的便是武夫。现在叫他们跟糙汉子一样习武——不不不!老圣人,不是这样的!这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有一个出声质疑,就有一片人出声质疑。
然后四爷才从最末尾走到前面。
学生穿的是竹叶青一般颜色的衣裳,管事穿的是褐色的衣衫,杂役穿的是灰色的,先生们一水都是黑衣。混杂在一群先生中间,又坠在后面,之前并没有人发现。结果从学生队伍中一穿过去,宗室这边就鸟悄了。之前只有他们起哄起的厉害,这会子跟鹌鹑似得,先是低头,然后哗啦啦的跪下。别的嚷嚷的人就安静了,都朝四爷这边看。
四爷指了指大殿,外面说话全场未必都听的清。然后就有人指挥着将人往里面带。
然后别人才有些恍然,这就是老圣人?
“不可能!”王锡琛惊叫出声。
边上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要命了?”
四爷回头看了一眼,站住脚,问王锡琛,“你叫什么?”
王锡琛只觉得腿肚子都抖,“学生王锡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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