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哪里敢坐,这可是公主。
“都坐吧。上家里就别那么些讲究了。”和婉说着,给每个人把酒满上。玻璃大杯,没人一杯乳白的带着淡淡香甜气的米酒,叫人不有的舔了舔嘴唇。
斋桑不客气,端起来一杯就干掉了,“好喝!”他的眼睛眯了眯,“这样的酒一定会得老毛子那边贵妇的喜欢。但就是一点,所需粮食太多……”
“若以物易物呢?”弘晖插了一句话。
斋桑倒是没因为弘晖看起来小而小看他,紧跟着就皱眉。
那边常万达听出几分意思了,他对恰克图熟悉的很。于是便道,“用粮食交易也不是不行。只是沙俄一则气候条件更差,一年里能交易的时间便会因此受限。二则,粮食交易在老他们那边税收可能更高,这无形中便增加了成本。之前听家父言说,那边的皇帝在修改税法,但具体如何却并不知道。”
原来是恰克图商贸的事。
刘墉接口道:“此事若是朝廷出面,便得派使臣与之洽谈,只靠民间商号,终究不能长久。”
所以,这又牵扯到一件事——对外事务衙门。只现在的理藩院怕是不行。
刘墉的着手点高,只因他是起点高。刘统勋那个位置上,影响的刘墉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这没有不对。
那边高晋就道:“不管谈什么,我们得有东西谈呐。”他问斋桑,“敢问郡王,除了您说的皮毛、茶叶、瓷器、丝绸这些之外,咱们还有什么。而对方,又有我们需要的什么?咱们大清地大物博,无所不有,若是不能从对方手里得了好处,我们交易的益处又在哪里?”
“赋税!”王杰就接了“与一国交易所得不起眼,但若干国呢?赋税收益只怕不比江南差。只是赋税该怎么订,这却又是一问题。在此之前,咱们并没有相关的东西可以参考。”
斋桑挠头,对这些其实他并不懂多少。他只知道怎么做能叫部族过上好日子而已。至于其他的,那都不是他该想的问题,因而他从未想过。但他却听说过一件事,倒是跟朝廷的动向有些关系,“听一老毛子说,他们皇宫的门口有一尊巨大的火|炮,建造好到现在快两百年了。”这是不是朝廷所需呢?
他一说,四爷就知道说的是什么。俄国有一门巨炮,据说一发都没打过。但那大炮铸造于一五八六年,是最早的滑|膛|炮。
斋桑这话一出,满桌子都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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