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圣旨伤了谁,以及谁家的体面,这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他释放出的这个政治信号意味着什么。
十四阿哥还是个不满半岁的婴儿——看着吧,风波要起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和敬正委屈呢,“我以为阿玛会一辈子念着额娘,这才几年呐?”
林雨桐就提醒她,“在这里发发牢骚就罢了,出了门你得欢欢喜喜的,不可再如此了。你额娘再是如何,也已经去了。你皇阿玛的性子你该了解。他喜欢的你只管去喜欢就好,他认为对的你只管去做就行。你是公主,你现在做的事不便于掺和到任何事情里去。可懂吗?”
懂!
但这令妃,心也太大了。如今宫里的那位皇后是死的吗?
四爷叫几个人上桌吃饭,“吃了饭再说。”
富察明亮一直面色也没放晴,他不想娶魏家的女儿,一点也不想。家里没一个人愿意这门婚事。他也知道,这事推不得,今儿过来就是表态来了。意思是就算了娶了魏家的女儿,也不会跟令妃那边牵扯的太大。
和敬吃了饭也走了,今儿来本身就冲动。要是呆的时间长了,回头皇阿玛会问的。
等人走了,四爷才喊了德海,“去给履亲王送个信儿去。”
弘历啊,你十二叔还没死呢。他再是千不好万不好,可当年也是为你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他膝下只一女一子,女婿是他亲自挑选的,你这转脸不认婚事了,把人家孩子搁在空里了。京城中不知道多少人看那孩子的笑话呢,你这不是挖你十二叔的心吗?
弘历他——就是欠点教训。
十二圈着呢,孩子能进出自由,但是他不行。但只要孩子好好的,他也不仕途要什么自由。这几年养的,身体反倒是比之前好了。突然收到一个信儿,他当时就愣住了。
府里怕孩子出嫁受委屈,拿出一半的产业置办嫁妆,如今每年库房里的嫁妆还都拿出来刷一遍漆呢。毕竟府里这个样子,得叫孩子有拿的出手的。他也想着,四哥四嫂做事周全,今冬不给孩子办婚事,春上必得办的。
可怎么也没想到,叫一个包衣奴才给打了脸了。
他当时就觉得喉咙里一股子甜腥之气,活活给气的!
自己当年辅佐弘历,是存了私心。但别管什么心,他这个皇叔是不是为他干过别人都不敢干的事?他怎么做他都能忍得下,只唯独这事,当真咽不下这口气呀。
他——到底是怎么敢的?
弘历却当真没觉得如何,晚上去令妃宫里,她一脸柔和的抱着孩子,“看咱们十四阿哥随了谁呢?”
边上的老嬷嬷凑趣儿,“跟当年万岁爷生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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