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有一郎骤然醒来。
入目是清晨太阳初升,忽地,身旁有人探出头,替他遮挡住略微刺目阳光。
时透无一郎的手腕被他紧紧抓住,在他焦急视线中,时透有一郎撑起身咳嗽,呼吸急促。
他吸入了童磨的血鬼术,肺部情况只能隐约觉察出大概,但他却感觉自己此刻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时透有一郎眨了眨眼,思维迟一步回笼,他想起来了。刚刚他在与童磨的战斗中突然失去意识,之前见到的父母皆是由他自己记忆构造出的幻象。
但也该感谢童磨,时透有一郎的所谓‘记忆’在其言语中激活一般全部浮现,最后一点关键便藏进了那场幻境。
惨烈战斗结束,四位柱全数负伤,鬼却完好无损的逃离了太阳照射。
不死川实弥算是伤势较轻的,他由着隐部队给自己包扎伤口,手臂上旧伤未褪又添新伤,若不是有时透有一郎的提醒,他也少不了吸入童磨放出的血鬼术。
“是意外而已。”这边时透有一郎干巴巴解释,他搜索着可以组成言语的词汇无果,最后只憋出一句抱歉。
时透无一郎没说话,只反握住他的手,直到隐颤巍巍靠过来想将有一郎和他分别放上担架后才缓慢松开。
四个人被小心翼翼送回蝶屋,直接迎上了闻讯赶来的蝴蝶忍。她先是对伤势诧异一番,旋即以伤势轻重安排他们进行治疗的顺序。
因为将要开启共同强化训练,其他几位柱全聚在附近,当天甘露寺蜜璃从外匆匆返回蝶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伊黑小芭内。
除了甘露寺蜜璃,门口还探出几颗脑袋,是最近一直在蝶屋没离开的灶门炭治郎他们,还要加一个不死川玄弥——虽然后者一进来就被不死川实弥恶狠狠的话怼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又偷偷折回来在角落看着。
与上弦一、二的战斗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情。
伊黑小芭内左臂险些被黑死牟斩断,眼下只能安分待在床上静养,时透无一郎则是腰间一道深长刀痕,所幸没伤到要害,治疗来得及时,让他没因失血过多凉在当场。
最严重的当属时透有一郎。
蝴蝶忍在治疗时得知造成这种伤势的是上弦之二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状态。她手上动作不停,蝶屋的药对童磨的血鬼术造成效果仅能够做到暂时缓解恶化,却不能直接治好。
时透有一郎不断在清醒与昏睡中浮沉,来到蝶屋前他靠着自身强大意志力,一度让隐部队以为他才是伤最轻的那个。
屋门外,从时透无一郎那边返回来的灶门炭治郎站在门口,蝴蝶忍一出来正对上了炭治郎满含歉意的双眼。
正如善逸所说,梦只会是梦。灶门炭治郎亦是如此认为,他同蝴蝶忍讲了一遍梦境内容后,就在逐渐浓重的困意中睡去,到现在差不多将要全部忘记。
伊黑小芭内他们被送回来时,灶门炭治郎压不住那股不安,第一时间跑过去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伤员身上每一道伤痕都与他梦中见到的重叠在一起,他去问了隐部队是否知道四人与谁进行了战斗,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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