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能妥协,却厌恶被人当做工具一样的使用,多年情义,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权衡利弊。
“少爷,京城之中新开了数家米铺,比沈家米铺皆是少了一个半的铜板。”有掌柜的汇报道。
沈塘刚刚到家便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捏了捏鼻翼下车问道:“跟我来,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进行的很简单,刚开始沈家断了云来客的供给,也不许其他米行供给,可云来客似乎早有储藏,更是借着沈家限制直接开了数家米行,米粒质量皆是上品。
“若是从江南运米,无线路怎么也得一月之数,”沈塘问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说来奇怪,他在京城郊外几十里处买了一大片荒地,竟是种出了稻谷,这简直闻所未闻啊!”一个掌柜说道,“主家,如今要怎么办?”
沈塘头痛欲裂,正扶着桌子站起,却是一阵恍惚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最后的画面是其他人惊讶呼喊的场景。
他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在黑暗中不知道沉沦了多久,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口中苦涩难言,像是被喂了汤药。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床头的灯,第二眼他直接就要跳下床,却被那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按就躺了回去。
坐在他床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刚刚赢了他,面目极其可憎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沈塘躺在床上,手却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这家伙要是敢对他欲行不轨,他就戳他,戳死最好,“看见我这么无力的躺在床上,你想必很得意吧。”
“嗯,沈家马上就是我的囊中物了,你也是我的了,我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当然得意。”林肃勾了一下他的鼻尖,举止亲昵,就是速度太快让沈塘来不及拔匕首。
“你做梦呢?”沈塘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我虽然暂时输了,却不代表会一直输。”
“如果你想一直输,我可以帮你实现。”林肃这话放别人那里是自大,可是放他身上却是理所当然。
沈塘这次拔匕首的手没有犹豫了,直接挥出,却被林肃一把握住了鞘,还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两下:“用鞘戳不透的吧。”
“这次是失误。”沈塘嘴硬道,他虽输了,可林肃从未投机取巧,也未用暗招伤人,他却输的心服口服。
“多谢失误,”林肃适时给他台阶下,他将那匕首整个接了过来放在了一旁,“老天爷都不想看到你谋杀亲夫。”
沈塘实在拿他没办法,现在想调戏回来都没有那个脑子和精力:“我之前问你的,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伯母放我进来的。”林肃抚上了他的脸颊道,“放心,名正言顺,不算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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