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家绝后,这首富的财富岂不是无人继承?
沈老爷和沈夫人能同意?
他此话引得众人哗然,也让萧煌有几分下不来台,众所周知,宸王府上可是有通房妾室的,虽无庶子降生,可之前不是没有妾室怀孕的消息传出来的。
有传言宸王不喜庶子,便是怀上了也让人打掉了。
虽说庶子在嫡子之前出生实属不该,但少有人说是怀孕了还打掉亲骨肉的。
正是话间,林肃捏着一支开到极致的荷花递到了沈塘面前,无半分矫揉造作,反而比之在场的文人还多了些气韵:“夫君,你要的花我摘来了。”
刚才也不是人人留意林肃去向,只以为他真是去摘花了,沈塘顺着台阶下来,虽然眉目间还有些冷淡,却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那般刻薄:“多谢夫人,夫人费心了。”
说好的彼此冷漠,他家夫人这一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模样是为何?
不明白,还不能问,只能继续演戏。
文人们虽来赴宴,却与沈塘并无太多的话说,只是饮酒两三杯,三三两两的扎堆,已渐成小团体之势。
这样的局面在雁归先生的字画捧上来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刚才还四散的人直接汇聚在了一处。
沈塘拿着一个卷轴铺平道:“此物乃是雁归先生新作,雁归先生高义,今日赋诗榜首者可拿走这一幅。”
雁归先生的字画如今已经炒到了三千两一幅,但不管价值几何,都是有价无市。
如今能凭赋诗获得,当真是意外之喜。
“我等先谢过雁归先生了。”
“克己奉公,好字!”
“若能得此字,必然悬挂床头日日自省。”
“雁归先生此字的确是有深意。”
进士入朝为官,虽是年轻,但是假以时日都能够成为栋梁,支撑一方朝堂,但其中利益交错,想要守住初心,当需时时自省。
只说此深意,沈塘就对林肃甘拜下风。
此字一出,气氛热闹了起来,连云洄都有几分心生向往:“雁归先生这四个字极好。”
“我先来!”已有人率先要赋诗。
云洄按捺激动,本是静心想听,却听萧煌在耳旁说道:“子玉,刚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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