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可没有暗中交谈,都是在故意在尚有他人之时……”赋思韵忽然一顿,愕然道,“难道说,楼千影和浩青冥都是你安排的?”
“藏木必于林,藏人必于群。”玉离经淡淡道,“我明白,你也怕我暗中观察,自然不会私下交谈,而副主事也就成了你最好的替罪羔羊,再加上你后来的传讯,便几乎可以认定你就是奸细。所以才有了昨晚引蛇出洞之计,但即便抓住了你,我却始终不清楚你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针对儒门吗?还是尚有其他的谋划?”
赋思韵冷冷一笑,语带讥讽,“你这么有能力,何不自己去探查清楚呢?”
一旁始终沉默的邃无端终究忍不住质问道:“是你盗走的圣剑吗?你究竟为什么要嫁祸我的双亲?又为何要陷害于我?”
“呵。”
赋思韵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口中更是忽然涌出了黑色的血液。
“不好。”墨倾池瞬间便发现了她的异状,抬手朝她一指,在她身体外围生成了一个圆形护罩的同时,赋思韵的身体也如同一个被吹爆的气球一般猛然炸裂开了。
然而那气罩挡住的只是她自爆时产生的冲击,所以赋思韵的血肉也如同烟花一样散落在了四面八方。
这不再是隔着屏幕看剧,也不是人偶碎成布匹的艺术表演形式,而是真正的血肉之躯。
猩红的血液流了一地,破碎的烂肉更是让人看不出究竟是属于人体的哪一部分。这样近距离的欣赏人体爆炸,哪怕是早已受过各种血腥影片洗礼的陆知槐也不由神情一僵。
其他几人也是脸色难看,没想到赋思韵竟会如此决绝。
“抱歉。”陆知槐转身就走,“我先离开一下。”
烟雨寄亭内,剑咫尺正在树下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感应到身后来人,转身正看到陆知槐板着脸从淬心殿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姑娘。”他迎上前,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没什么。”陆知槐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叹了口气,“赋思韵自杀了,那场面有点惨烈……不说她了,剑咫尺,你是不是认识金别墅的席二娘?”
剑咫尺沉默中微微别开了头:“不……认识。”
一脸风霜的青年嘴上说着否认的话,脸上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与落寞,那双如同雨后天空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暗淡的阴影。
陆知槐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他身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以前都经历过什么,但是,剑咫尺,不要让过去束缚住自己。”
“这武林瞬息万变,天灾人祸更是缕缕不绝,我希望你能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见什么人就去见,别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感到痛苦和后悔。”
剑咫尺微微一呆,一时之间竟是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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