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从来不爱跟皇上玩你演我猜这一套,直接问道:“皇上有事寻臣妾吗?”
皇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朕打算让你阿玛明儿就进来看你。”
高静姝讶然:这才刚到木兰围场没几日呢,按理说外头应该正忙着,何苦急在这两天?
再看皇上神色有些难言之隐似的,龙爪还握在自己手上表示安慰。高静姝吓了一跳:“是不是阿玛得了急病?”
很快高静姝才搞清楚,自己跟高斌的会面机会,原来是弟弟高恪贡献的。
高斌如愿以偿,把儿子撤出了八旗銮卫队,然后又以得罪和亲王为名给儿子送出了京城,直接送到江苏下属一个极偏僻的县城当县令去了。
江南那块高斌可太熟了,早已跟儿子上头三层领导都打好了招呼,就准备让儿子在穷乡僻壤扎根,去去娇气不说,越是贫困乡镇越容易出政绩,到时候好评个上等。待得在外面历练几年,京城风雨平息就可以回来钻营个京里的清闲官职。
高恪虽不理解亲爹的苦心,但他心性单纯,觉得此次是给阿玛和高家惹了祸,说不得宫里的姐姐也要受牵连,所以根本不敢争辩,顺从的表示自己愿意被发配。然后跟额娘抱头痛哭一场,坐上了往码头去的马车。
每日要走水路出京的官员和商户不少,码头很热闹。
高恪刚下了马车,没走出三步路去,早早躲在旁边马车上和亲王就跳了下来,当场把他顶了出去,让高恪一个大马趴趴在了码头上。
众人皆惊——因为和亲王这回是穿着亲王服制来的。
码头上哗啦啦跪了一片,只有和亲王得意的站着,哦,还有高恪可怜兮兮的趴着。
皇上叹气:“朕也没想到和亲王那么浑。明明朕都替他们断了公账,也罚了你弟弟,你阿玛也已经三番两次上门致歉过了。他竟然还奔袭百里路跟了过去,抢在码头前面埋伏着,竟非要把那次的账顶回来为止。”
怪不得这几日没见着和亲王,皇上还只觉得自己耳根清静呢。
高静姝:……
皇上语气更软和了些:“听说你弟弟虽然磕破了头,但没破相,朕已命紫禁城的太医就近去给他诊治了,你阿玛也送了个大夫去,跟着他上任去了。”
反正高恪是哭着上船走的。
因幼子在码头被和亲王“暴击”一事,高斌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见到了贵妃。
只见柯姑姑非常体贴地避了出去,她也听说了此事——要是里面高氏父女想背后嘴一嘴和亲王,有她在场多不好啊。
屋内,高斌开口便直接道:“恪儿的伤势无妨。我有旁的要紧话要嘱咐娘娘。”
高静姝点头:“我也有话要告诉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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