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怪不得皇子福晋没几个过得顺意的,若是人人都这么被教出来,刚嫁人之后那般来上几次,自然都不乐意多办那事。十多岁没了那档子事,能好到哪儿去啊。
“福晋这话说得在理儿,只不过嬷嬷那边怎么办,主子爷专门从内务府请来的,才头一天就闹成这样,怕是不好看。”这些教养嬷嬷不比普通奴才,多是宫里伺候主子许多年,要不就是内务府当差多年的人。
平常官宦人家想给自家闺女请一个,都得托关系找人,还得是名声好的人家,那些嬷嬷们才肯上门去。如今胤祐弄了两个回来,第一天就得罪一个,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这嬷嬷不管怎么说都留不得。令仪许是直白了些,也可能说的话的确让人一时接受不来,但不管怎么说令仪是七爷府的大格格,是主子,她再是教养嬷嬷那也是奴才。她今儿这般做派,不就是唬不住孩子想撂挑子吗。
“这样吧,这个嬷嬷我带走,等晚上爷回来了,这事我跟他说,让他再换一个来。”换一个总比直接退回去的强,直接退回去说不得外面得传成什么样子。连教养嬷嬷都教不来的格格,多新鲜啊。
伊尔根觉罗氏虽担心令仪,但还是点头同意玉玳说的,玉玳把人带走之后,就一直等着胤祐回来。胤祐今儿跟自家二哥出去了,自从削爵之后,正蓝旗现在大部分事务都是二哥管着,现在风头过去大半,胤祐总得把手里边的东西再捡起来。
这一等就真等到晚上,人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胤祐站在门边靠在门框上也不往前走,玉玳要过来,他还把手胡乱挥了好些下,不让她靠近。“别,别过来,我身上酒味重,别熏着你。”
晚上在玉玳他二哥的别院里头吃饭,同桌的都是正蓝旗的佐领和世家,这回自己出事正蓝旗没乱,全靠纳喇家在背后撑着。自己再是皇子主子,该道谢的时候也不能端着。
“怎么喝这么多啊,又去沈姑娘那边了?”沈姑娘是自家二哥养的外室,这事说来也是场冤孽,各种情由玉玳是懒得再回想。反正法喀发了话,只要他在世一天府里又没分家,就不准人进门。
所以现在玉玳他二哥等于有两个家,尤其有这等不好带回都统府,又不好去外边饭馆的聚会,就全安排在沈姑娘那边了。那沈姑娘又是个能干的,现在一个人在外边立了院子,过得好着呢。
“嗯,那地方清净,不打眼。要不咱也在城里弄个小院子,别天天都在府里待着,没劲儿。”胤祐点点头,一边坐在椅子上把衣裳鞋袜都换了,又接过帕子擦了把脸,这才坐得靠玉玳近了些。
这会儿他瞧着挺正常的,但是玉玳听他说话就知道这人怕是喝迷糊了,要不不能这么大喇喇的跟自己提沈姑娘的事儿。家里都不愿意多提二哥外室的事儿,他这个当姑爷的平时都只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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