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话头一转:“再说,照这样看来,说不定日后需要的血会更少。”
“我记得,你之前罚阿哥抄的文章中有一句‘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知此话何解?”欢颜偏着头看他。
她说的是在宫里时,某次九、十两位阿哥在尚书房不认真听讲,正好被康熙看到,于是罚他们抄荀子劝学篇。
“朕只是想让你陪伴左右而已,偏要拿话来堵朕。”康熙答非所问,说完低头含着她的唇,似亲似咬。
欢颜偏头躲开他的唇后,睨着他道:“我几时没陪在你身旁?分明是你贪图我的美色!”说完,她轻哼一声,一脸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
康熙闷笑一声,随即板着脸道:“既然都让你看穿了,那朕也不必再客气。”说完,作势要扯她的衣裳。
欢颜伸手去挡,结果被他碰到腰侧的痒肉,当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你别……”
她话落,见他竟然真停下手来,不由抬眼朝他看去。
等看到他一脸沉思的表情时,欢颜收起笑容:“怎么了?”
“朕突然想到一件事。”康熙正色道。
欢颜见他这么严肃,正想着会是什么事时,康熙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爱新觉罗玄烨!”欢颜磨着牙喊完他的全名,随即一把推着他坐起来,“你怎么那么讨厌——”
他方才说的不是别的,而是——将之前说的某句话反向理解一遍后,提出了一个或许能让她维持更长人形的猜测。
康熙摸了把她气红的小脸:“你之前在酒楼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哼!”
欢颜挥开他的手,气哼哼的从榻上下去,跑到桌前坐下。
看到她真恼了,康熙跟过去在旁边坐下,哄了几句后,握着她的手道:“朕只是想趁着南巡让你过明路,等回京城,好立你为后。”
余光窥着他的欢颜看出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中的犹豫,心想谁稀罕当什么皇后。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说。
康熙听到这话,像是冬天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透心凉。
“为何?”简洁的两个字,压抑着他的不悦。
见他竟然还好意思对自己摆脸色,欢颜不高兴的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明明是你自己说得那么勉强,不乐意就算了,谁稀罕啊!”
康熙微愣过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方才的犹豫让她误会了,面上瞬间冰雪消融。
“朕稀罕,朕最稀罕你当皇后了。”康熙说完,见她斜睨着自己,重新握着她的手,“你误会了,朕没有不乐意,只是之前几任皇后去得都早,不免怀疑是否朕命中克妻,这才有所犹豫。”
实际上,若非遇到她,他早已决定不再立后。
“那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话,你竟然也信。”欢颜一脸“亏你还是皇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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