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面和心不和,苟草儿心里虽然不悦,但碍于苟大花是她婆婆,她还是柔声道:娘,今晚肯定不行了,纪涛还在家里,我要是走了,她半夜哭了怎么办?不如这样吧!明天,明天我一定去找诚信
明天有个屁用,苟大花气氛的拍了一下门。
然后她想想,去县城要好几个小时,半夜三更的,确实不能让苟草儿冒险。
再一个,等苟草儿回来,估计天已经亮了,熬过了吓人的夜晚,天亮了纪诚信再来就晚了,反正还以为耽误活要扣钱。
唉!算了。
苟草儿放弃,恶声恶气说,算了,你把吃的留下,回去照顾我孙子吧!
哎!好的娘,那你自己注意啊!说完,从门缝里把吃的塞进去,苟草儿就匆匆跑了,只留下苟大花一个人面对冰凉的黑夜。
只是,受的苦越多,苟大花心里就越恨纪诚实,发誓一定要他好看。
第二天一早,灰蒙蒙的天空只有一丝亮光时,纪诚实起床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打着补丁的被子,纪诚实怕吵醒张晴雨母女,连衣服都没穿,提着破旧的蓝布土布衣服就出门了。
等把门关上,没听到张晴雨有醒的迹象,纪诚实才穿好衣服,背着黄色墙脚下的旧箩筐,出门了。
他起这么早,自然是为了上山撸榆钱叶。
他要买的东西还多的很,因此挣钱的事刻不容缓。
纪诚实起的早,三里屯根本没有几个人。
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很快,纪诚实的裤脚就被露水打湿了,湿漉漉的非常不舒服。
这下,纪诚实的心里又在必买的物品上,舔了一双水胶鞋。
从小在三里屯长大,哪里有榆钱,哪里有槐花,纪诚实非常清楚。
一路上,纪诚实没停过一次脚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清晨,很多槐花还是含苞待放,如同一个躲在房子里害羞的小姑娘。
槐花的味道也如同小姑娘一样,嚼在嘴里有一股清香,还要一点点甜意,用来蒸饭最好了。
纪诚实站在最大的槐花树面前,手捏紧树枝,往下一撸,槐花就全掉进了箩筐里。
纪诚实也不怕手痛,一刻不停的撸槐花,一个小时左右,就撸了几十斤。
纪诚实又撸了一个小时的榆钱叶,和槐花数量差不多,手也又红又痛了,他才回家。
此时已经是七点了,正好上工,纪诚实就干脆不回家了,直接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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