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高兴的,但是骆闻天发现自己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心中有股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从哪来的郁气。
烦躁得他此时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只得去冲了个凉水澡。
但冷水澡能够浇透他全身,却没能浇透他心中的躁意;反而因为身体冰凉,这股心中的郁气就更明显了。
在房间内逛了一圈,然后在看到酒架上的洋酒后,骆闻天直接启了一瓶来喝,还拨了个电话给邵东。
“来我房间,马上。”
等邵东以为骆闻天是有什么急不可待的事情必须找他而赶来时,一进屋才知道自己是被叫来陪酒的。
邵东:“……”
坐到骆闻天隔壁的沙发上,邵东有些莫名又无奈的看着竟然会找自己喝酒的骆闻天。
“老板这是怎么了?”邵东问。
“……”面对邵东的问题,骆闻天沉默了一下后才回答:“他说我不了解他。”
邵东:“?”谁?
“是、我是不了解他,当初我就没想了解他,但这能怪我吗?当初他那样做,让我那么厌恶他,我压根就不想去了解他。”
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骆闻天抱怨着。
听到这里,邵东心里才对骆闻天抱怨的人有了些许猜测。
“老板你说的是顾少?”
“顾恒……他不一样,他跟我以为的完全不一样,那样的他、那样的他……”骆闻天蹙眉眯眼的说着。
“顾少怎么了?”邵东又问。
但骆闻天却没有再说,而是闷头的继续喝酒。
对于这样的骆闻天,邵东都有些无奈了,这到底怎么了这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只有,骆闻天的这情况肯定和顾恒有关。
要说骆闻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觉得心里不痛快,顾恒那一字一句的都被他听到了心里,也知道顾恒说的没有半点不对,但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顾恒那么肆意、耀眼,而在他面前的顾恒,却是那样怯弱得让他看不惯,外人瞧到的顾恒是那般夺目,他面前的却如同尘埃般毫不起眼。
钟叙知道、储千柔知道、陆正鸣知道、华阳羽也知道、就他自己不知道。
这让他心里莫名的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的伴侣,这凭什么啊?
但他又知道这事到底凭什么,凭他对顾恒的态度;凭他对顾恒的成见;所以别人能看到耀眼夺目的顾恒,而他只能看到怯弱无能的顾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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