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
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可能。
“我不懂。”霍星流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却觉得遥不可及,“这和嫁娶有什么关系?”
梁鸢说当然有,“尤其是我们。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种人,在追求同一种东西。这时你不肯,难道非得要等要最后,落得个从彼此情浓到相爱相杀的下场时才后悔么?还是说,你仍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觉得我这小女子,根本不配和你争,所以不必考虑这些?”
“算了。”
良久,他说,“那就算了吧。”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你说得对。若真到那一天,再谈就来不及了。念着我对你尚且有情,你想去哪里?我放你自由。”
梁鸢的眼睛亮了,腿挂在椅子上一荡一荡,裙摆跟着飘飘的,像蝴蝶翅膀,“我想去燕国。”
霍星流从床上起来。
他右臂上还缠着绷带,赤裸着的上身劲瘦而有力,八十军棍也没打断他的脊梁,一旦坐起来,仍笔挺得像青松。大抵是这两日被照料的很好,背上的伤口结了痂,除了有些痒,已经不大痛了。他活动手臂,发出‘喀嚓’几声后,淡淡唤了声:“休寒。”
听到这个名字,梁鸢的笑意凝结在嘴角。
起码上次她看见他言笑晏晏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属下在。”门外出现一个影子。
“……就,把她送去柴房吧。除了必要的饮食起居之外,一应不给。当然,也不许出门半步。”霍星流又成了那时的小侯爷,他坐在圈椅旁的柜子便,伸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用打量鱼肉的眼神看着她,“既然梁姑娘心怀凌云志,不想同我说情,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还好,不是割舌头。
“倘若等到我厌弃你那一日,仍不舍得杀你,就放你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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